沈枝意卻莫名覺得人的心情好了點(diǎn)。
都說女人會(huì)攀比,其實(shí)男人也會(huì)攀比——
只是他們沒有那么明顯,堂而皇之的將話問出來。
沈枝意沒有就著這個(gè)話題聊下去,目光看向窗外漸大的雨勢,宛若世界末日一樣的光景,她說道:你怎么剛剛不和寧清一起上船,以你靳家太子爺?shù)纳矸輵?yīng)該很容易吧。
靳承洲不答反問:你很想我離開嗎。
當(dāng)然不。
兩個(gè)人在一起取暖,黑暗尚且可以面對。
一個(gè)人,沈枝意不覺得自己能做到真的不害怕。
沈枝意垂下眼,斂住自己的情緒,平靜道:不是我想不想,只是你不應(yīng)該以身涉險(xiǎn),畢竟你要是真出事了,那就是幾萬人要丟飯碗了。
靳承洲上前兩步,走到沈枝意面前。
不同于上次的強(qiáng)勢入侵。
他的氣質(zhì)冷淡又溫柔,光是站在那,就讓人覺得無比安心。
沈枝意下意識(shí)往后退一步。
靳承洲一只手攥住她的細(xì)腕,你還喜歡我。
不是疑問,是肯定。
沈枝意沒有否認(rèn),年少遇見不可得之人,總是會(huì)充滿遺憾的不是嗎
靳承洲微微瞇起眼睛。
沈枝意緊接道:但是我認(rèn)得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們不可能。
話畢,她轉(zhuǎn)頭快步往客廳走去。
景東的聲音在外面回響:靳總——
沈小姐——
靳總,你們在嗎——
破開的窗戶冷雨倒灌進(jìn)來,一束刺眼的亮光正正照在客廳。
沈枝意走出去,就看見景東橫跨過窗戶進(jìn)來,他頭頂著照明燈,身上披著雨衣和救生圈,滿臉狼狽,但在看見他們的瞬間,臉上一喜。
景東叫道:沈小姐,靳總!
靳承洲橫掃過一眼。
景東心里犯起嘀咕,面上卻帶著幾分嚴(yán)肅:雨越來越大了,得盡快撤離了。
說著,他看向旁邊的沈枝意,沈小姐和我們一起走吧。
沈枝意沒矯情,點(diǎn)頭道:好。
景東應(yīng)了一聲,拿出兩個(gè)救生衣分別遞給沈枝意和靳承洲。
沈枝意一頓,抬頭看向靳承洲。
男人身上穿著那套滑稽的衣褲,正低頭穿救生衣。
沈枝意唇線抿緊。
沈枝意穿好救生衣,靳承洲差不多也穿好了,兩人一前一后的上船。
沈枝意先上,靳承洲在她身后。
兩人坐穩(wěn),船也沒走,接了幾個(gè)其他樓棟的人,擠滿了人,才開始往安全的位置折返。
接天的雨幕下,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烏沉沉的水在翻涌,咆哮,耳邊盡是恐慌和嗚咽。
往水面下看,還能看見泡腐爛的尸體。
沈枝意唇角抿了抿,手指縮緊。
情緒不受控的被感染,她本能地往靳承洲的身邊靠。
船不算大,位置又是擠滿。
她一靠,大腿便碰上男人的大腿。
沈枝意沒有停下,靠得更緊了一些。
她小聲叫他的名字:靳承洲。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
像是感受到她的恐慌不安,他半伸出手臂環(huán)住她的身體,大掌鉗箍住她的胳膊。
冰冷雨季之下,他的身體卻滾燙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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