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早就掉下去了。
沈枝意沒有太在意,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嚴重的事。
寧清發(fā)燒了。
可能是剛剛驚嚇太過,寧清說著要睡一會,結(jié)果兩個小時就發(fā)燒了。
身上燙得嚇人。
沈枝意伸手摸了摸寧清的額頭,神色緊繃。
沈枝意翻找了家里的藥箱。
寧清家里的藥箱常年不更換,感冒藥基本上都是過期的,用不了。
唯一能用的還是板藍根。
但,家里沒熱水——
完全泡不開。
沈枝意只能寸步不離地守著,給人物理降溫。
窗外的雨更大了,暴風咆哮,樹影婆娑。
突然,一陣稀里嘩啦的破碎聲。
沈枝意瞬間警覺,撐著發(fā)麻的身體站起來,目光環(huán)視一圈,撿了寧清的羽毛球拍,握緊。
屋外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門口。
沈枝意身體緊繃,目光死死盯著門口。
人一闖進來,她就一球拍上去。
然而,門口的腳步聲卻在門把手前停止了。
開門,是我。
男人聲音沉穩(wěn)喑啞,穿過滔天巨浪穩(wěn)穩(wěn)到了沈枝意耳朵。
沈枝意面色一頓,握著羽毛球拍的手松了松,你怎么過來的
靳承洲沒回答,只說:開門。
沈枝意把門打開。
靳承洲清雋冷淡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
心里知道是他,但在看見的第一眼,沈枝意的心情依舊很復雜。
復雜到唇都是繃緊的。
靳承洲看向她手里的羽毛球拍,你打算用這個對付我
沈枝意下意識往后藏了藏,我以為是壞人——
是嗎靳承洲反問。
沈枝意臉上染上一點窘意,問:你怎么過來的
靳承洲沒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沈枝意像是想到什么,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寧清,人燒得滿臉通紅,神志不清。
她上前兩步,伸手攥住靳承洲的手。
有點急切道:你是幾個人來的,能不能把她帶走
靳承洲:那你呢
沈枝意一愣。
靳承洲:你打算一個人待在這
沈枝意唇瓣收緊,一聲不吭。
靳承洲看著她幾秒,起身往外走。
沈枝意手指一勾,纏住靳承洲的指節(jié),不許他走。
這個動作一出來,沈枝意自己都愣了一會。
緊跟著,收回手,安靜站在一旁。
靳承洲恍若未覺般拿起手里的對講機。
過了一會,幾個人過來,把寧清抬上了救生艇。
沈枝意抬腳想跟過去。
靳承洲一只手牢牢按住沈枝意的肩頭,垂下眼看她。
語氣冷淡:坐不下了。
沈枝意抬眼看過去。
救生艇上的人滿滿當當,沒有空位。
也有其他救生艇從旁邊劃過去,但他們?nèi)ゾ攘烁讓印⒏形kU的地方,見到他們看過來,特意用大喇叭讓他們在這等一會。
一時間,客廳只剩下他們兩人。
細雨從外面飄進,打在臉上,冷得不行。
沈枝意打了個噴嚏。
靳承洲轉(zhuǎn)身進了沈枝意的房間。
沈枝意腳步頓了頓,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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