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鎖定了一個目標。
在東北角的十五米處,有一團黑色的影子蹲伏在地上,我只是瞥一眼,就知道那廝就是另外一個矮騾子,也是吳剛等人性情大變,來攻擊我的幕后兇手。這等小畜牲,竟然將人類這萬物之靈長玩弄于股掌之上,確實是厲害。不過再厲害,能有我厲害?我心中冷笑著,一邊跑一邊從側(cè)面靠近了它。
我并沒有刻意朝著那團疑似矮騾子的黑影跑去,甚至僅僅只是用余光在打量它。
當吳剛等三人被巡邏隊和前來幫忙的士兵按住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東北角的那黑影,有且只有八米了。
八米的距離并不是鏡靈的有效射程,但是我全身已經(jīng)調(diào)節(jié)到了最佳的狀態(tài),一個短途沖刺,口中的“無量天尊”念出,抬手就是一道金光。自從吞噬了香港和合石墳場大鬼之氣,人妻鏡靈是越來越厲害,這一道光芒徑直鎖住了躲在石頭后面的矮騾子,渾身一陣顫,僵直,動彈不得。
我不知道這“震一下”到底能夠僵持多久,快步跑過去,右腳猛力踩在這家伙的腦殼上。
它依然帶著龍蕨草編制的草帽,個頭不大,被我奮力一踩,發(fā)出凄厲地一聲慘叫。
即使我心如堅鐵,驟然之間,也抵不住這一聲音波攻擊,渾身都不由得一顫。
這聲音傳遠,在很遠的地方也傳來相同頻率的叫聲來。
我知道這家伙是在召喚同伴,只是它想不到,它所呼喊的那個同伴已被我手下的兩大干將追殺,或許自身也難保。在慘叫的同時,它奮力掙扎,從我腳下傳來的力道,一點也看不出是來自這么瘦弱的軀體。
我穩(wěn)穩(wěn)地將這個矮騾子踩于腳下,它用手、用腳上的爪子奮力地抓著我的腿,甚至張開嘴巴,密密麻麻的牙齒暴露,然后來咬我的鞋子。我穿的是大頭皮鞋,這種鞋子前面的部分墊得有一層鋼板,沉重,通常是工廠用來當作勞保鞋的,防砸防穿刺,然而被這家伙一咬之下,竟然咯吱作響。
我沒有半分驚慌,淡定無比地俯身看著它,腳上的力量緩緩增加。
它的眼睛是紅中帶紫,有一種將人心神吸引的詭異力量。
然后,它昏了過去。
這時候有一個剛認識的領(lǐng)導(dǎo)跑過來,問我怎么回事。我指著地上的這個毛猴一樣的矮騾子,將事情的緣由告知,然后問有沒有紅線以及能裝這家伙的東西?他說他們這里有養(yǎng)狼狗的鐵籠子,行不行?我說可以。不一會兒紅線和鐵籠子就被找過來,我俯身下去,用紅線打結(jié),將這矮騾子纏好,然后放入鐵籠子中,這才有時間來到吳剛等人面前,快速念“金剛薩埵降魔咒”,結(jié)內(nèi)獅子印,一人腦門敲一下。
“洽——”
此聲棒喝為復(fù)原,傳遞自由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吳剛和小劉、小張相繼醒轉(zhuǎn),頭昏眼花,當?shù)弥司売?,皆瞠目結(jié)舌,紛紛驚嘆。吳剛清醒一點,立刻下了禁口令,讓大家不要外傳,然后和領(lǐng)導(dǎo)一起去辦公室跟上級匯報。
我的事情并沒有完,出了營房,我來到了圍墻外部,在一個陰溝處找到了另外一個矮騾子。
它已經(jīng)死了,尸身血肉模糊,朵朵和肥蟲子在旁邊圍繞,看樣子是經(jīng)過了一場博殺。我伸出手摸了摸朵朵的臉蛋,然后拎起矮騾子的尸體返回了營房。
為了防止又出現(xiàn)上次如同李德財一般被迷惑的情況,我讓吳剛找了一個房間,將死去的那矮騾子超度亡魂,又親自鎮(zhèn)守鐵籠子,一夜無事。
第二日下午兩點,一輛汽車徑直開進了部隊大院,然后停在了大樓前面來。
吳剛一群人在樓前迎接。
車門開,走下來一個軍人和兩個個穿著灰白色中山裝的男子。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