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港的路駕輕就熟,我于17日早晨從洪山出發(fā),到了鵬市,然后經(jīng)海關(guān),到了香港。
依然是秦立接的我,顧老板事忙,沒有來接我,由秦立直接把我送到酒店去住下。又有一兩個月沒見,秦立更加削瘦了,臉色蒼白,眼窩深陷,有點大煙鬼的感覺,不過眸子倒是晶晶亮。他說他生了一場大病,病倒了一個多月,不過還好,現(xiàn)在沒事了,只當是休假——自從跟了顧老板之后,終日忙碌,還真的沒有什么閑暇的時間。我問是什么病,他說是細菌性和阿米巴性痢疾,不過已經(jīng)好了。
我聽不懂,也就不問了,想起一事,問他上次給他的黑貓,又沒有火化?
秦立說焚燒了,當夜他就送去處理了。見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我這才放心了一些。
到了晚上的時候,顧老板約我在一家私人會所吃飯。
席間他告訴我,說這個消息呢,是緬甸的礦場放出來的,不知道真假。因為他和李家湖曾經(jīng)對此作過討論,近年來緬甸放出的翡翠原石的質(zhì)量越來越差,往日非?;鸨拇呵飪杉窘灰讜?,現(xiàn)在去參加的有錢大主顧并不多,所以他們才會故弄玄虛,弄出幾個噱頭來,將這個月的專場交易鑒定會炒熱,以增加交易額。不過呢,他看我這么急,有錯過不放過,于是通知了我。
我說無論是與不是,總是要去看過才知道,反正不會抱太大的希望,那么也談不上什么失望。
我還提起雜毛小道會跟我一同前往,顧老板就笑,說你們兩個倒是天生的好搭檔。吃完飯,他說起一件事情來,說李家湖這次也去,聽說我來了,明天要請我去吃飯。我答應,說好的,這個沒問題,不過蕭克明明天也到,我可能要去接他。顧老板點頭稱是,囑咐秦立跟我一同而去。
當晚無話,返回酒店后住下。
次日中午,秦立載著我到國際機場去接雜毛小道,在接機口等了半天,只見除了雜毛小道之外,還有他小叔蕭應武也來了,虎皮貓大人飛在頭頂上空,罵罵咧咧,說航空公司的一堆人都是群傻波伊,竟然敢把大人它關(guān)在有氧艙里面,待了如此之久。
蕭家小叔的到來讓我著實有些驚喜,迎上去握著他的右手,好是一陣寒暄。虎皮貓大人在旁邊撇嘴,說你個小毒物,沒想到口味這么重,娘希匹的,居然好這一口!小叔他在神農(nóng)架耶朗祭殿之中的時候,左手被洞口的那個黑影子齊肘斬斷,如今配上了一個假肢,剛剛過安檢,這會兒裝上,是一個鐵拳。機場里面人來人往,我們也不再繼續(xù)停留,而是乘車返回了酒店。
小叔這個人是一個資深的野外探險者,崇山峻嶺也攀過,大江大河也渡過,便是那原始森林、戈壁無人區(qū)和莽莽雪原,也與人一起穿越過,是個腦子里面裝著無數(shù)知識和經(jīng)驗的人,也健談,與秦立沒一會兒就聊到了一起來,滿面春風。
然而到了酒店的房間,等秦立走了之后,小叔的臉色就嚴肅了下來,望著雜毛小道、虎皮貓大人和我,說這麒麟胎之事,可有幾成把握是真的?
我搖頭,說作不得準,顧老板跟我分析過,說這東西聽著像是麒麟胎,但是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組織方散布出來的噱頭,增加交易會的關(guān)注度。小叔點頭,說對,跟他們合計的是一個情況。他這次前來,已經(jīng)作了兩手準備,一便是那翡翠原礦真就是麒麟胎,那么我們一定要拿到手;其二,在泰國清邁契迪龍寺有個般智上師,據(jù)說對銀針追魄術(shù)的造詣很高,所以去請教一下他,也是一個法子。
我奇怪,說若說懂此術(shù)者,中國的大拿也不在少,為何還要千里迢迢跑到那泰國,去請那勞什子般智上師?雜毛小道跟我解釋,說他們所交游的同行,對此術(shù)所知并不多,這方面,虎皮貓大人算是最厲害的一個,但是也不敢貿(mào)然下手。而那個般智上師,是他大伯推薦的。
與他大師兄一樣,他大伯也是在有關(guān)部門效力,不過主要是在西北邊疆那一代活動,打擊拜火教,所以趕不回來。而這般智上師,據(jù)說同僚說起,曾經(jīng)空手解過好幾個中了銀針追魂術(shù)的同道——這毋須懷疑,就巫邪之術(shù)而,東南亞要遠遠發(fā)達于中國本土。只不過那人處于隱居狀態(tài),不知道好不好找尋。
虎皮貓大人撇著嘴,罵說就是一個入魔的和尚禿驢而已,有什么可牛波伊的?
我們幾人大笑,但是都不把這肥鳥兒的冷嘲熱諷放在心里。
過了不久,秦立打電話過來與我們確認,說是李家湖于下午五點邀請我們參加派對,問有沒有時間。
我們自然說好。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