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乏上半身的可憐女人應(yīng)聲飛去,重重地跌在了四五米之外,無力地嘶嚎著。我尚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一具血乎乎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我的旁邊,化為膿漿的血液濺入到了我的嘴里,又腥又騷,臭不可聞。一個偉岸的黑影出現(xiàn)在我的上方,趙中華伸出手來拉我,還在一旁獨(dú)白道:“我掌柜的也是來自于武術(shù)之鄉(xiāng)滄州,這剛剛附體的尸體,哪能是我的對手……”
話沒說完,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褲腳,用力一扯,這個擺酷的男子立馬跌倒在地。
雖說這樓中可附身的對象并不多,然而找這么兩個剛剛死去的尸體來,顯然并不符合最佳的選擇,小妖朵朵已然飄立在了只有半身的陌陌頭頂,潔白的小手掌印在了它的頭頂處,兩者皆凝立不動,氣機(jī)糾纏著,而虎皮貓大人則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老孟的身邊,堅硬的嘴喙就像是敲擊雞蛋一樣,輕易地破開了老孟的頭顱,從左面太陽穴的地方,使勁兒一吸,老孟立刻像是發(fā)了羊角瘋一樣顫抖,四肢抖如篩糠。血淋淋的口中,立刻逼出許多的血肉來,最后冒出了白沫子。
竟然輕而易舉?我們陰霾的心中頓時多了一束陽光,照透在了心田里面。
然而這時,卻發(fā)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虎皮貓大人這只如天神一般存在的家伙,居然一頭栽倒在地,鳥爪和翅膀往兩邊伸展開來,接著,這個家伙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這到底怎么回事?它死了么?噩夢來得如此突然,讓我們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手足一陣冰涼,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然而隨著虎皮貓大人的一動不動,這只肥胖得若母雞一樣的鸚鵡,真就像是一只死去的肥母雞了。正在協(xié)同小妖朵朵處理陌陌的雜毛小道也感覺有異,回過頭來一看,臉都鐵青了,狂吼一聲我艸,這是什么個情況?怎么會是這樣的節(jié)奏!
正在這時,通道的兩邊口子都打了開來,在我們的前方,那門吱呀一開,然后有鬼氣森森的陰寒席卷而來;而在我們的后面,那道被鎖住的鐵門被轟飛四五米,跌到了躺臥著的歐陽指間半米處,差一點(diǎn),老爺子就被這道沉重的鐵門給砸個正著。
丹楓“啊”的一聲尖叫,奮力地拖著老爺子往我們這邊湊來。
這小女子倒也是好氣力,一步一步,咬著牙。
而在門口,則出現(xiàn)了地翻天和許永生兩人,他們緩緩地走上前來,地翻天一不發(fā),眼睛低垂著,像是在睡去,而許永生,這個自號曰“工程師”的男人,則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地上已然沒有動彈的虎皮貓大人,說本來早就應(yīng)該把你們這些小雜魚給弄死的,沒成想,你們這一行,居然有這么一個古怪的高人在。不過還好,到底還是一只鳥兒,即使它成了妖,又如何?腦容量太小了,還不是被我算計,毒死當(dāng)場了?所以說,這世間,就應(yīng)該由我等這些少數(shù)的精英人才,來統(tǒng)治你們這些凡夫俗子……
雜毛小道奮力一踩,將垂死掙扎的陌陌給弄死,一團(tuán)黑霧騰現(xiàn),被小妖朵朵給揪住不放,不讓它返回那一邊去。在我們來的那個門口,無數(shù)的鬼魂在哭泣著,那個白衣女鬼攜同眾女鬼,乖乖地看著許永生,等待著他的命令。雜毛小道已經(jīng)走過來抱起了虎皮貓大人,這只鳥兒好肥,抱在懷里,他冷冷地看著許永生,說你到底對它作了些什么?
許永生展顏一笑,說誘餌,你們可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永遠(yuǎn)都不要輕視你的對手,即使他們只是一些剛剛死去的尸體,如果在他們身上涂上一點(diǎn)兒東西,那么,一切皆有可能。順便問一句,那個微縮版的火爆妞兒,是個什么品種,如有可能,我來代替你們收藏吧?
雜毛小道看著一身是傷的我們這幾個人,又看著虎視眈眈的許永生一伙,默然了一會兒,說能問個問題么?許永生頗有紳士風(fēng)度地點(diǎn)頭,雜毛小道便問:“費(fèi)盡心力造這么一個廣場大廈,你們的目的,是什么?難道僅僅只是為了做出一個陰牝極寒之地,養(yǎng)這幾只鬼,溫養(yǎng)幾頭僵尸,搞一點(diǎn)兒鬼故事傳說么?”
許永生微微地笑,說:“當(dāng)然不是……”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