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它目標(biāo)小,我也管不上這肥蟲子了,積聚心中的信念,我暗結(jié)外縛印,念著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然后九字真也不斷念出。真一出,我日夜習(xí)誦也有一些“法力”,所有圍著我的鬼娃娃都如冰怕火一般散開去。
我大踏步,朝來路退回去。
一路跑來,哇靠,不細(xì)數(shù)都有不下兩百個,密密麻麻如同西瓜地的成熟綠瓜。
這樣一想,我又想起了那壯漢破碎的頭顱,也像瓜,爛了一地的瓜。
我一路驚慌地跑,其它小鬼也不敢犯我,于是都朝植物園的其他人爬去,我不敢去看,遠(yuǎn)路折回,身上擦破幾處,一落地,一個人立即迎了上來,我心中驚慌,揮手就是一拳,卻被死死抓住,力大得很。我定睛一看,卻是蕭克明這雜毛小道。他也十分著急,說此地十分兇險,看到剛才密密麻麻的小鬼了沒?那是厲鬼,給院中妖物吸了三魂,只剩七魄中的怒、哀、懼、惡四魄,主殺戮,本來不厲害,上了數(shù)量臨界,就兇兩了!你沒事吧?
我摸了摸剛才翻網(wǎng)時,身上被鐵絲網(wǎng)刮破的傷口,說沒事,我道行高著呢。
蕭克明嗤笑,說要不是朵朵強(qiáng)大的魂魄和鬼魂的體質(zhì),讓那些小家伙猶豫,你能趁亂跑出來么?我頓生自豪感,說沒事,我家朵朵有本事,跟我道行厲害是一樣的。蕭克明忙問怎么回事,他這邊問著,手中還在往地上丟這石子樹枝,好象在擺什么陣法。我不管這些,把剛才發(fā)生的變故給他講明,一邊敘述,我一邊把給他保管的背包里面掏出來一包塑料袋的土,他伸手去摸。把泥土碾碎,聞一聞,說到底是什么?
我說這是一個老人家告訴我的泥土配方,用這泥土包裹住十年還魂草的根系,能夠讓它存活一個月之久。
蕭克明拍了拍手,右手的大拇趾和食指上有些黃黃的黏稠物,聞,感覺有點臭,說這泥土配方都有啥玩藝,怎么聞著這么古怪???我搖頭,說你是會不想知道的。我一直戴著手套,蹲下來把偷到的十年還魂草根系放入泥土里面。蕭克明催著我說,我無奈,只有吱吱唔唔地說:“這里面有一個配料比較古怪,學(xué)名叫作新生無垢泥……”
他說哦,那還有別的名字么?
我站起來把它放入背包,隔著鐵絲網(wǎng)看植物園里的鬼影重重,亂象紛起,只想離開。他見我不說話,再次重復(fù)了這句話,拿腳來踢我,問什么名字啊?我沒辦法,說有的,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嬰兒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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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毛小道頓時絕望,拇指和食指一放,想往我身上揩來,我連忙閃開,作勢欲踢,他訕笑,擦了擦地上,說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熱鬧?
我說屁,我又不是太平洋警察,管個球啊,里面那一大堆人,說日本話“雅篾跌”的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人,那胡金榮在這里養(yǎng)著一棵食人花、食人藤的鬼東西,地上埋著幾百個裝著陶罐子的嬰兒尸骨,也不是什么好種這兩人是狗咬狗,一嘴毛,小爺我可不在乎。
還有,哥哥,里面死人了??!
說完我就跑,雜毛小道跟著跑,一邊說他的九離超度陣還沒有擺設(shè)完呢。
我不說話,埋頭猛跑,那里可是發(fā)生人命案了,我去沾惹,不是弄得一身腥味?實在不妥。蕭克明跑著跑著,比我還快,突然他停住,轉(zhuǎn)頭問我,你的金蠶蠱呢?
我反應(yīng)過來,靠,怎么把這不聽話的肥蟲子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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