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二樓樓道,我見到有一個女子的身影十分熟悉,仔細瞧,原來是王姍情,就是之前阿根暗戀的店員小妹,后來為了男朋友和自己的生活下海的那個。之前聽說是在做樓鳳,游擊隊的干活,現(xiàn)在居然混跡到了江城口岸的夜總會,看來,已經(jīng)是加入了職業(yè)化、專業(yè)化的隊伍了。雖是熟人,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兒去打個招呼的想法,想來她見我也尷尬,于是腳步不停的走了。
返回酒店的房間里,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我又洗了個澡,然后來到床上,給朵朵持咒祈禱。
結(jié)果召喚幾次,這小丫頭居然沒有出來。我奇怪,今天怎么有點兒不聽話了。
我強制把她叫出來,她瞪了我一眼,舞著小手,呀呀呀,朝我抗議。我奇怪,這怎么個情況?這時金蠶蠱也出來了,學(xué)著朵朵,朝我瞪眼。兩個小東西沖我示威半天,身子一扭,跑到另外一邊自個兒玩去了。我這才想起來,莫不是朵朵在生氣我和老蕭配合著,把剛才那個小鬼給超度了?
難怪剛才那個雜毛小道看重我意味深長地笑呢,原來他是早已已料到了朵朵會有這反應(yīng)。
可是……可是捉住敏香的那古曼童,跟朵朵一起玩的那肥蟲子不是也有一份么?
為毛跟它玩得歡暢,卻對我張牙舞爪的呢?
小鬼頭們的心思,還真的很難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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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起得很早,拉開窗簾,晴天,有很清冷的太陽。
透過鋼鐵水泥森林的間隙,能夠看見遠處的海,我以前的視力才4.6,現(xiàn)在卻比5.2還要厲害,很遠的海邊,有白色的海浪逐水而來,那是一條白線,推著混濁的海水。這邊的海并不清澈,黃濁,也有很多垃圾,看著讓人失望。遠處是澳門,那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區(qū),看到的建筑多是又高又窄,間距也很小,跟這邊對比,很有特色。
摸摸胸口的槐木牌,朵朵已經(jīng)回來,她昨天和肥蟲子玩得高興,故意不理我,但是最后還是親了我的額頭一下。因為肥蟲子回家,我就沒睡熟,能夠感覺到軟軟的果凍一樣的觸感。
她既是再鬧脾氣,仍舊是那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
我心中充滿了憐意,決心一定要給她找回地魂,恢復(fù)記憶。如有可能,甚至可以幫她重塑肉身、或者投胎,重新享受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快樂生活。我希望她能跳能鬧,能夠說話,發(fā)出銀鈴一般的笑聲,能夠自由享受那溫暖的陽光,像普通小孩子一樣讀書識字,快樂成長,或許,長大以后還會遇到一個懂她的男孩子,敬她愛她憐她,組織家庭,過著快樂的生活……
這樣想著,我突然有一種嫉妒那個男孩子的感覺。
這也許,就是每一個作為父親對待自己女兒男友的情感吧?又或者是……
早上八點半,蕭克明這個死道士還是沒有回來——這小子遲早有一天會精盡人亡的,有一次跟他談及偶像,我說我的偶像是錢鐘書,博學(xué)多才,我以為他偶像是三清祖師或者老聃、鬼谷子呢,沒想到他居然跟我說是nba最偉大的球星之一張伯倫,這真心讓我奇怪,這小子不像是喜歡看體育節(jié)目的人,沒想到他的理由,居然是那貨據(jù)說跟兩萬個女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
我沒有再等他,吃附近茶樓吃了早點,九點鐘的時候,秦立打電話過來說到了八州港,于是我驅(qū)車去接他。接到了秦立,也沒有過多寒暄,他就直接帶我去說有十年還魂草的人家。那是一個小型植物園,私人的,在一個名為野驢島的半島上,四處荒涼。
當(dāng)我和秦立找到了那家主人時,他熱情地接待了我們,我們說是顧憲雄老板介紹過來的,他立刻叫人備了好茶,說顧老板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有什么話直說,
我說聽講您有一株十年以上的還魂草植株,想看一看。
如是,那能不能轉(zhuǎn)讓給我。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