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將空間中所有的酒精都拿了出來,并不多,但也有三四十瓶。
黎明微微降落下點距離,將扭開瓶蓋的酒精潑了出去,然后立刻把著了火的襯衫扔出去。
“歘!”
黎明確認火焰真的燃了起來,她才放下心來。
頭一回放火燒屋,黎明不太習慣。她又看了看,屋內(nèi)的喪尸確實退出了護欄陽臺她才再往下降了一點。
扔進屋內(nèi)的明火很快燒上窗簾沙發(fā),熊熊的大火順勢而起,一直燒到廚房里。
“嘭!”
澎湃的氣浪從屋中沖出,玻璃噼里啪啦地碎。
黎明還未曾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坐在飛毯上的她便被沖擊的向后仰倒去。若非飛毯面積還算寬大,黎明這一下就要掉出去了。
而后爆炸之聲接連傳來,一炮接著一炮,一響連著一響,不知響到哪里去。
濃濃黑煙從窗戶里跑出來,熏得黎明不斷咳嗽。
她好像計算出錯了。
若非身處末世,黎明這樣的舉動便是滔天大禍。
煤氣罐接連爆炸,也不知道這一場火要燃到什么時候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爆炸只在蕙蘭苑小區(qū)里發(fā)生,并不曾波及到小區(qū)外的地方。如果真的波及到其他地方,甚至因此讓人受傷,黎明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一場爆炸后的大火,從六樓燒到一樓,滾滾濃煙,黎明已經(jīng)看不清樓層內(nèi)的情況。
聽聲音,只有喪尸痛苦的嚎叫。
這些東西,也會痛苦嗎?
他們究竟是變異的生物還是被病毒控制的傀儡?
黎明繼續(xù)往下降落,左右滾燙的熱度沖上皮膚,還穿著棉服的她額頭冒出熱汗,黎明難耐地扯了扯領(lǐng)口,又耐下心來把拉鏈拉上。
忍一忍吧,救了人就可以回去了。
飛毯進入小院。小院的院門關(guān)著,室內(nèi)門也緊緊關(guān)閉著。院子角落一邊栽著蘭草,一邊種著大蔥,黎明見了也得說一句雅俗共賞。
黎明不得不再次暴力開鎖,進入了這處鬧中取靜的小院室內(nèi)。
屋中擺設(shè)很有些年頭了,雕花的椅子,養(yǎng)花的插瓶,墻上掛著的字畫,很顯然,這不是一處普通人家。
地上那紅色油漆的劃線卻破壞了室內(nèi)的這一片和諧靜謐。
黎明沿著劃線往前,嘴里問道:“有人嗎?”
“有,有?!?
沉悶的,蒼老聲音從前方傳來,黎明走到過道的盡頭,腳下傳來聲音。
黎明后退一步,半蹲下來敲了敲鐵板。
鐵板被從內(nèi)推開,露出依次而下的階梯和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
一張國字臉看著正氣凜然,肩膀?qū)挼枚寄芏伦±杳魉械囊暰€,不讓她看清后面半點,穿著黑色長袖,下巴處,數(shù)日沒打理長了不少胡茬。
在看見黎明的那一刻,他眼中的詫異簡直都快把眼睛瞪出來了。
“還有人嘛?”黎明退后一步讓他出來,問道。
這個人從地下室一出來,黎明只覺得好大一團人啊。他并不算高,真比起來黎明還比他高上那么一點。
黎明有點擔心,這么壯的一個人,飛毯會超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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