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一片混亂,那些馬賊利用戰(zhàn)馬奔跑的速度揮出一刀,一刀絕對有千斤之力,常人如何能抵擋?
“鏘!”
一刀砍在長槍槍桿上,削斷了槍桿,硬是在族人身上劃出一大傷口,血肉翻起,鮮血直流。
“二哥。”其他族人們連將受傷族人一把拖到后面,同時刺出手中長槍,抵御那些揮刀的馬賊。
“哈哈……”馬賊們狂笑著。
“呼!”一名披著鐵甲,腦袋上抱著頭巾的兇悍馬賊,在戰(zhàn)馬上猛地一揮大砍刀,居高臨下朝一名滕氏族人腦袋劈去,那名族人防御不及,眼看著就要被劈死。
“死吧。”這馬賊還猙獰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候——
“咻!”一柄鑌鐵槍破空而來,鏘的一聲,擋住了這一刀,持著這一桿鑌鐵長槍的正是滕家莊的槍法大師傅‘滕永湘’,滕永湘本是族內(nèi)有數(shù)的好漢,練習(xí)虎拳四年后,體內(nèi)也擁有了內(nèi)勁,本身力氣也大增。
“下來!”滕永湘暴喝一聲。
只見那桿鑌鐵長槍猛地一個抽打,直接壓著那砍刀,抽打在馬賊身上,發(fā)出‘蓬’的一聲,馬賊整個人拋飛起來,砸在旁邊的一名馬賊身上,滾落到地上。
“律律律~~”
整個馬賊的人馬終于停下了,而已經(jīng)沖到最深處的馬賊首領(lǐng),那騎著赤火馬的光頭壯漢猛地轉(zhuǎn)頭,盯向滕永湘,竟然大笑起來:“哈哈,外面盛傳,你們滕家莊的漢子勇武,果然有點實力。沒讓我失望啊?!?
鐵山幫出來征收錢財?shù)牟呗院芎唵?,沖上來先劈幾個人,管他是死是活,之后再要錢。
鐵山幫大當(dāng)家‘王鐵山’,在老巢的時候,曾說過這樣的話:“我們是強盜,是土匪!因為那些平民害怕強盜,所以才會上繳年錢!不害怕,不恐懼?他們?yōu)槭裁唇诲X?那白馬幫積威太深,我們鐵山幫初立,必須以狠辣手段,震懾宜城,以后才好辦事。到那些莊子,不管其他,先劈幾個人,管他是死是活,那些平民心里自然害怕。害怕才會給錢……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脾氣好!哼……至于那些刺頭,給我除掉。敢于反抗的,給我殺掉!”
鐵山幫一共三位當(dāng)家,其他兩位當(dāng)家,也非常贊同他們大哥的話。
三兄弟在九州大地上闖蕩數(shù)十年,早對這世道有了自己的認識。
要錢?
得狠辣!
“二當(dāng)家,那個小子實力不錯,我來對付吧?!?
“交給我,我兩招就解決他?!?
在這馬賊首領(lǐng)周圍,有一群騎著青色鬃毛戰(zhàn)馬的男人,這些男人們爭先恐后的說道。
這青色鬃毛戰(zhàn)馬,正是青州的‘青鬃馬’,也需要數(shù)百兩銀子。其他普通馬賊坐下的馬匹,毛發(fā)土黃,是揚州的本地馬,只需要數(shù)十兩銀子就能購買一匹。騎什么馬,也能看出在馬賊中的地位。
“大家都退后?!彪老孢B道。
練武場上族人連退到一起,舉著長槍,小心戒備。這個時候,原本呆在家里的族人們已經(jīng)有不少趕到練武場。作為一個擁有兩千多人口的大莊子,莊子還是很大的。滕青山、滕永凡等人這時候也在趕來途中。
“三子,給你個機會,那個拿鐵槍的,你去對付。”馬賊首領(lǐng)淡笑道。
對方的刺頭,必須除掉!
“是,二當(dāng)家?!?
在他身后,十八名騎著青鬃馬的男人中的其中一個,持著一柄只有兩指寬的長刀,刀背也比較薄,看起來有點類似于劍。
“老家伙,受死吧。”三子嗤笑一聲,滕永湘今年已經(jīng)年過四十。
“呼?!边@個叫‘三子’的馬賊,手持著狹長長刀,身體一躍,竟然從馬匹上躍起一丈多高,仿佛一只展翅飛翔的雄鷹撲向滕永湘。手中的長刀也舉起頭頂,帶著一股可怕的力道凌空劈下。
滕永湘冷靜而立,緊握手中長槍。
“咻。”滕永湘眼睛暴睜,手中長槍仿佛毒龍出洞,攸地刺出。
“嗯?”那人在半空的年輕馬賊臉色微微一變,手中長刀速度激增,帶著一抹幻影,竟然剛好劈在那鑌鐵長槍的槍頭上。
“鏘!”“鏘!”
連續(xù)兩聲,鑌鐵長槍被劈的反震到一邊去。
“哼?!蹦悄贻p馬賊冷笑一聲,刀勢一變,翻手就是一個直刺,刺向滕永湘的胸口。
“永湘!”這時候,剛從兵器鋪趕到練武場的滕永凡老遠看到這一幕,便是臉色大變,可是他根本來不及救助了。
就在這時候——
“住手!”
仿佛天空中一聲雷響,這一聲大喝甚至于令馬匹嚇得亂跳起來,令數(shù)名馬賊嚇得從馬上掉下去,滾落到地上。同時,一股可怕的尖銳呼嘯聲響起。
“咻!”
動人心魄的可怕呼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