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位大人,出價多少?!彪讫埿呛强粗@名黑狐裘首領(lǐng)。
那首領(lǐng)輕笑道:“材料完全你們負責(zé),價格,取一個整數(shù),一百兩白銀一柄碧寒刀!相信,你們沒問題吧?!?
“一百兩?”滕云龍眉頭一皺,雖然說一百兩白銀數(shù)額很大,可是碧寒刀……是滕家莊的獨門絕藝,材料也極貴,煉制難度極高,賣給外面,最起碼要賣一百兩,乃至更多的。如果只賣一百兩白銀,賺的就太少了。
“這位大人,少了點吧?”滕永凡說道。
那首領(lǐng)冷笑道:“好了,別將我們當(dāng)成傻子!我們?nèi)绻鰞r高,就不需要親自跑到你這了!一百兩白銀,你接是不接?”
“接!”
滕云龍擠出一絲笑容,逢迎道,“這位大人,不過182柄碧寒刀,我們滕家莊也從來沒有接過這么大的生意。莊里儲存的材料,也就夠煉制兩柄碧寒刀的。這材料就需要花很多銀子了……大人是不是先將銀子給我們?”
“東西沒到到手,銀子就給你們?”黑狐裘首領(lǐng)嗤笑道。
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滕青山心中一驚:“這個首領(lǐng)難道不想給錢?一百兩銀子一柄,那可是價值近兩萬兩銀子的大生意。莊里就是拿出所有余錢,恐怕才能勉強籌上吧。這個首領(lǐng),難道想用強?”滕青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防止出現(xiàn)最糟糕局面。
“這位大人說笑了,我們滕家莊一個普通山莊,能有幾個錢?我們連購買材料的錢都籌不上,怎么給大人們煉制兵器?”滕云龍笑道,“請大人明白我們的難處?!?
那首領(lǐng)面色一沉。
旁邊的滕永凡連笑道:“這位大人,你這等身份的人,難道還擔(dān)心我們一個普通山莊貪墨你的銀子?我們滕家莊祖祖輩輩在這,不可能逃掉。大人將銀子先墊付給我們,到時候,我們自會將碧寒刀奉上?!?
黑狐裘首領(lǐng)遲疑片刻,隨即冷笑道:“你們這窮山莊,恐怕是難籌集這份錢?!?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朝桌上一扔。
“這是八千兩銀票,上面有揚州錢莊的大印,你們仔細驗驗?!焙诤檬最I(lǐng)說道。
揚州錢莊?
滕青山仔細地看看,這是第一次看到銀票。
銀票上有著‘揚鹽’二字的大印,上面還有著‘壹貳叁肆’等復(fù)雜的數(shù)字編號,在最下面還有著一行字‘九州八大宗派諭令,偽造銀票者,殺無赦’。
滕青山看了心底一驚:“九州八大宗派?這天下九州,最強大的宗派,有八個?”
“銀票?這……”滕云龍眉頭一皺,“大人,這到錢莊匯兌,也是要交錢的。而且……這筆生意,近兩萬兩銀子,這點錢,遠遠不夠啊。我們一個小山莊,怕是……”滕云龍遲疑說著。
那首領(lǐng)‘呼’的站了起來,臉色陰沉。
“哼,八千兩銀票,多一個銅錢都沒有!我們立下字據(jù),到時候,你們?nèi)ヒ顺撬拓?,我們再付尾款。”首領(lǐng)冷漠道,在這首領(lǐng)身后的兩名手下,也同樣手附在腰間的長刀刀柄上,院外的不少騎兵也虎視眈眈盯著院內(nèi)。
滕青山暗吸一口氣,時刻準備出手。
滕云龍、滕永凡相視一眼。
“既然大人這么說了,我們就立下字據(jù)?!彪讫埞Φ馈?
“這才對嘛?!蹦鞘最I(lǐng)笑了。
雙方當(dāng)即簽字畫押,立下字據(jù),上面詳細說明了送貨地點、時間,以及付錢等等。
“咦,這位大人,讓我們送到宜城揚州商會中去?”滕云龍驚訝道,“原來各位大人,是揚州商會的人啊?!?
“你們知道就好,別和我們玩什么心機,還有,那碧寒刀每一柄,到時候我們都會經(jīng)過檢查,如果質(zhì)量上有問題,哼……”那首領(lǐng)說完,拿著字據(jù),也不說話廢話,直接大步走出院落。
“兄弟們,走!”
一聲令下,這一群騎兵浩浩蕩蕩,呼嘯而去。
“爹,這揚州錢莊是怎么回事?”滕青山疑惑地看著那銀票。
滕永凡笑著解釋道:“青山,這天下九州,最有錢的就是揚州鹽商和禹州巨商們,畢竟,揚州和禹州,是九州中最繁華的兩個。所以,在這天下間,真正值得信任的錢莊,也就兩個,一個是‘揚州錢莊’,另外一個是‘禹州銀號’。只有這兩家的銀票,才能在天下間通行無阻,當(dāng)然,我們民間一般是不收銀票的。”
“為什么?”滕青山不解。
銀票,不是儲存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