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青山畢竟擁有成年人的智慧,短短幾個月,他已經(jīng)對這滕家莊有所了解,這滕家莊自給自足,經(jīng)常有隊伍上山打獵,打獵得到的獵物,就會按照各家在村內(nèi)的貢獻,各家分配。像滕青山的父親‘滕永凡’是滕家莊第一打鐵匠。
打造的兵器,在宜城都很受歡迎,自然,在滕家莊地位也很高。
忽然——
大地震顫,仿佛地震了一般。
“強盜們來收‘年錢’了?!痹m臉色一變,立即將滕青山系在背上,而后隨手抄起家里的一柄紅纓長槍,朝外奔去。
整個滕家莊,無論壯漢,老頭,還是婦女們,都是拿著長槍、弓箭朝外沖。
“強盜?”滕青山一驚。
“青山,別怕,沒事的。”袁蘭在奔跑的同時,還安慰著背上的兒子。
很快,袁蘭就來到了滕家莊最大的練武場,這練武場長寬盡皆有兩百米,這個時候,練武場上已經(jīng)聚集了上千人,男女老少,幾乎每一個人都持著一柄紅纓長槍,也有不少人持著勁弓。
“阿蘭。”一簡單披著毛皮,****著胸膛的壯漢也是持著一柄長槍過來了,來人正是滕青山的父親‘滕永凡’。
“凡哥?!痹m立即靠近過去。
滕青山看過去,在這寒冬臘月,自己的父親僅僅披著毛皮,那粗壯的手臂,強壯的胸肌都露了出來,顯然是一個極強壯的漢子。能夠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打鐵匠,這沒有足夠的臂力是不可能的。
“兒子,別怕。”滕永凡寵溺地摸了一下滕青山。
“你們在這,別亂跑。”滕永凡囑托一聲,立即沖到前面去了。
滕家莊的好漢們都站在練武場最前面,婦孺老幼都是持著兵器在后面。
“嗨,滕家莊的小崽子們!”一聲大喊聲從柵欄外傳來。
滕青山透過人群縫隙,看到了柵欄外的人群,那一群人盡皆騎著高頭大馬,為首的男子****的胸膛上滿是黑毛,他的面孔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刀痕,他朗聲喊著,“交年錢了,老規(guī)矩,一人半兩銀子!”
“那人在寒冬臘月,僅僅穿著單衣,絕對是個高手?!彪嗌揭谎劬陀辛伺卸?,“這強盜數(shù)量,看不清,但是好幾百,還是有的。”
“不過滕家莊幾百好漢,也絕對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彪嗌揭部吹某鰜恚仪f的男人們,每一個都是經(jīng)歷長年累月的鍛煉,站在那,一個個就好像一頭猛獸。外面的強盜雖然狠,雖然多??梢搽y贏。
這時候——
滕家莊人群分了下來,一個壯碩的頭發(fā)花白的老者走了過去。
“外公?!彪嗌揭谎劬捅鎰e了出來。
滕青山的外公,名叫‘滕云龍’,是整個滕家莊的族長,在滕家莊擁有絕對的威信,而滕青山的母親‘袁蘭’是滕云龍當(dāng)年收養(yǎng)的義女。
“哈哈,這次竟然是三當(dāng)家你親自來?!弊彘L滕云龍笑聲朗朗,“我們也知道規(guī)矩,一人半兩銀子,我們滕家莊五百戶兩千人口,一千兩銀子,我說的可對?”
“哈哈,滕老頭,你說的沒錯,一千兩銀子!”那刀疤男子大笑著。
滕家莊的人口,當(dāng)然不會是準準的兩千人。不過差不多也就行了。那強盜匪首,也不會計較這一點。
“開門?!彪讫埡暗?。
“嘎嘎~~~”滕家莊那高門被轟然開啟,同時,兩個族內(nèi)漢子分別抱著一個大箱子,直接來到大門前,一把放下,砸在雪地上。
“三當(dāng)家點點,每個箱子里面,各五百兩銀子。”滕云龍喊道。
“去點點?!蹦堑栋棠辛⒓疵钍窒隆?
當(dāng)即有兩個手下跳下馬,跑過來打開箱子。箱子里面只有部分是銀子,其他都是一串串銅錢,每一串銅錢是一百枚,那兩個強盜匪徒顯然經(jīng)常干這個,很熟練。僅僅片刻,就完全點了一遍,回頭向那刀疤男點了點頭。
“滕老頭,你們回去吃飯吧,哈哈,孩兒們,走嘍!”
數(shù)百強盜騎著駿馬,呼嘯而去。
……
滕家莊練武場上,族人們也一個個開始散了。
“兒子,我們回去吃飯?!蹦请婪残χ恢皇直痣嗌?,滕青山心底卻還思量著:“那強盜們竟然有數(shù)百匹駿馬,每一匹駿馬價格都不低,能購買這么多駿馬,看來也是一個很強的強盜團伙?!?
根據(jù)剛才那一幕,滕青山心里也明白:“交年錢?既然是‘年錢’,應(yīng)該是每年都交。這個團伙,能讓滕家莊每年交保護費,出動的這數(shù)百人,應(yīng)該還不是全部人馬?!?
“原來是白馬幫來收年錢,我還以為是別的強盜?!迸赃厒鱽碜鍍?nèi)其他漢子們談?wù)摰穆曇簟?
“別的強盜團伙,來惹我們滕家莊,是找死。”那些漢子們一個個血性十足。
不過顯然,對于白馬幫他們也是沒辦法。
“這白馬幫,到底多強?”滕青山思考著。
奈何,他年紀太小,聲帶還沒有發(fā)育完善,根本無法說話。即使能說話,他難道敢問他父親——‘爹,白馬幫有多厲害?’,他父親估計會被嚇呆,估計整個滕家莊都會鬧的沸沸揚揚。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