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跟著魏劭回。
他起先和小喬并排而行,漸漸地,腳步邁得越來越快,她漸漸追趕不上,被他在了后,等兩人回到西屋的內(nèi)院,盡管小喬一直努力想跟上他的腳步,但依然還是被他落下了丈許的距離。
知道是跟不上了。他也無意等自己。
小喬最后緩了自己的腳步,不再試圖追他。她獨自立在原地,看著他幾步便登上了臺階,身影徹底消失在那扇門里。
春娘和在走廊里的侍女見他二人回了,過來相迎。小喬問了聲貓咪,得知已經(jīng)抱回來了,點了點頭,讓往后看得牢些,不要再教它獨自跑了。
“否則,府邸那么大,找起來也是費事。”
侍女應(yīng)了。春娘看了下她的臉色,又扭頭,望了眼魏劭剛消失的方向,遲疑了下,低聲詢問“女君可還是有事?”
小喬回神,笑著搖了搖頭。
春娘只好問她,是否可以用飯了。
暮色漸濃,小喬還沒吃晚飯。她猜想魏劭應(yīng)該也沒吃,便讓預(yù)備下去,自己也往房門口去,推開那扇虛掩的門,跨了進(jìn)去。
房里此刻還沒掌燈,光線有些暗。只有一縷帶著煙青的暮色從閉著的那扇西窗里篩了些進(jìn)來,給房中的器具物什蒙上了一層昏昏的微光。
她第一眼沒看到魏劭。往里走了幾步,停在那架屏風(fēng)側(cè),試探地叫了聲“夫君,用飯了。"
沒有回應(yīng)。
“夫君”
她四顧,正要找他,忽然,身后毫無預(yù)警地伸過來一只手臂,那臂若鐵般堅硬,鉗住了她的腰肢,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竟倒著懸空被魏劭一把掛上了肩,扛著就送到了床上。
小喬幾乎像條面袋似的被他從肩上給甩到床上的。
雖然床上鋪著軟衾她并沒摔痛,但趴著的模樣卻有些狼狽,而且受了點驚。當(dāng)她爬起來扭頭時,看到魏劭靠了過來,將她一把推了回去,接著他的一側(cè)膝蓋跪上床,一臂壓在了她的肩上,她便動彈不了了。
小喬莫名驚駭“夫君你怎的了?我來叫你用飯。晚飯預(yù)備好了一”
回應(yīng)她的,是他那只伸了過來的手。他五指分開,捏住了她的面頰,力道很重。
小喬兩頰被他捏住,無法開口,止了說話。
她睜大眼睛,略帶恐懼地看著魏劭陰沉著臉,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他仿佛在端詳她。如同此前不認(rèn)識她似的。
“夫君”
小喬雙眸望他,含含糊糊地,勉強(qiáng)再次喚了一聲他。
小喬真的感到害怕了。如同新婚之夜她不小心將他吵醒,他從枕下拔出長劍指著她面門時的那種帶著透骨冰涼的恐懼之感,再一次地朝她襲了過來。
魏劭喉結(jié)動了一動,手的力道,絲毫沒有放輕。
小喬緊緊咬著牙關(guān),痛楚地含糊嗚咽一聲“我做錯了什么,你這般對我”
魏劭雙眸一沉,猛地松手,將她推倒在了床上,隨即撲了過來,重重吻她的唇。
遭到如此野蠻對待,想這兩天他的反復(fù)無常,從前情濃之時繾綣更如諷刺。
房中有些秋老虎的悶熱,她的身上也沁出了緊張的一層熱汗,小喬心底里的那絲寒意,卻在擴(kuò)展,隱隱的怒意也在慢慢地攀升。
糾纏之間,她抬手,將他的那張臉扳到了自己面前,強(qiáng)迫他看著她的眼睛。
“我要你說個清楚,何以如此對我?”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
魏劭已經(jīng)大汗淋淋,面龐酡色,如同醉酒,雙眸里也隱隱如有血色泛涌。
“天下男子都想著如我這般得到你,你方心滿意足否?旁人便算了,連我魏家男子,也盡要為你裙下之臣?”
他頓了一頓,咬牙切齒地道。
就在電光火石的那個一瞬之間,小喬忽然明白了過來,心底駭異至極。
“你竟疑心我與你表兄有瓜葛?”
魏劭眼皮跳動,不語,仿佛也不想再與她說話了,赤紅雙目再次落到她的唇上,低頭壓下,用力吮嚙。
“放開!”
小喬奮力推開了他的臉。
他一語不發(fā),神色愈發(fā)陰鷙,轉(zhuǎn)回來再次狠狠銜住。
她的唇已經(jīng)被他弄的有些腫脹了。
小喬再次奮力推開他。
他第三次要咬下來時,小喬抬手便狠狠抓住了他的頭發(fā),魏劭低低地嘶了一聲,竟然不顧被撕扯了發(fā)根的疼痛,再次回臉嚙吮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