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骨節(jié)分明帶著皮質(zhì)手套的手,竟毫無預(yù)兆地伸了過來!
目標(biāo)不是她,而是她剛剛因為掬水而垂落在冰冷溪水邊凍得通紅發(fā)紫布滿猙獰裂口的手背!
溫時寧瞳孔驟縮,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頭頂,又猛地倒灌回腳底。
她想縮回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帶著皮革特有質(zhì)感的微涼而粗糙的指腹,帶著一種近乎審視的力道,重重地緩慢地摩挲過她手背上最深最長的那道裂口!
嘶!
溫時寧痛得倒吸一口冷氣,身體猛地一顫。
那裂口本就深可見肉,被這毫不留情的力道一按,如同被撒了一把鹽,尖銳的痛楚直沖腦門!
更讓她渾身汗毛倒豎的,是這動作本身所蘊含的極其曖昧又充滿羞辱的意味!
沈連杞!她猛地抽回手,像被滾燙的烙鐵燙到,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羞恥而尖利變調(diào),你干什么?!
沈連杞的目光卻依舊鎖在她因憤怒和疼痛而漲紅的臉上,那眼神幽深得可怕,里面翻涌著她完全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他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勾起一抹充滿危險意味的弧度。
那抹笑,冰冷,帶著一絲嘲弄,又似乎潛藏著某種深沉的被壓抑的暗流。
他微微俯身,灼熱的氣息,帶著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松針氣息,猝不及防地拂過溫時寧冰冷的耳廓。
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卻又像惡魔的宣告,一字一句,清晰地敲進她狂跳的心臟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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