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杞的手指,像鐵鉗一樣,不偏不倚,正死死地箍在她白天被麻繩勒出的那圈青紫淤痕上!
那里本就皮肉脆弱,此刻被他帶著怒意和懲罰意味的力道狠狠一捏,劇痛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
這根本不是救援!這分明是施虐!
溫時(shí)寧痛得渾身一顫,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生理性地涌了上來,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把那聲痛呼咽了回去,只是用那雙含著淚的眼睛,狠狠地瞪向沈連杞!
沈連杞似乎也沒料到會(huì)正好抓在她傷處,他清楚地感覺到她手腕的纖細(xì)和那圈淤痕的凸起,以及她瞬間僵直的身體和強(qiáng)忍痛楚的顫抖。
他深邃的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波動(dòng),像是冰面裂開了一道細(xì)微的縫隙,但隨即又被更深的寒冰覆蓋。
他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更加用力地將她從泥坑里拽了起來!動(dòng)作粗暴,毫無憐惜,仿佛拽起的不是一個(gè)人,而是一件礙事的物件。
溫時(shí)寧被他巨大的力量帶得踉蹌?chuàng)涑瞿嗫?腳下一軟,差點(diǎn)再次摔倒。
沈連杞的另一只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肘,但那只手同樣帶著冰冷的力道,像是在穩(wěn)住一件易碎的瓷器,卻又充滿了掌控和疏離。
他很快松開了扶住她胳膊的手,但攥著她受傷手腕的那只手卻依舊沒有放開,力道甚至沒有絲毫放松,仿佛要將那圈淤痕徹底烙印進(jìn)她的骨頭里。
沈連杞的目光沉沉地鎖住她含淚的眼,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冰錐,這身泥污還沒洗干凈,就急著再把自己弄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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