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死死摟住田曉禾的腰,另一只手還緊緊攥著那部剛剛拍下關(guān)鍵證據(jù)的iphone4。
她翻過屏幕上的照片,迅速撥打了110。
田曉禾早已淚流滿面,巨大的驚恐和悲痛讓她手腳發(fā)軟,但求生的本能和對林深的擔憂壓倒了一切。
她猛地一擰油門,小小的嘉陵摩托爆發(fā)出最后的潛力,引擎咆哮著,載著兩個心急如焚的女人,不顧一切地沖向第七道彎!
塵土尚未完全散去。
那輛巨大的運煤車還停在原地,像一尊沉默的黑色怪獸。
戴鴨舌帽的司機剛收起手機,看到?jīng)_過來的摩托車,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即又恢復了那種令人心寒的漠然。
他甚至沒有停下走向駕駛室的腳步,只是斜過眼冷漠地瞟著她們。
吱——
嘉陵摩托一個急剎,幾乎貼著運煤車的輪胎停下,揚起最后一片塵土。
林深呢那輛捷達車呢!
葉蓁蓁幾乎是滾下摩托車的,踉蹌著撲到懸崖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她探頭向下望去,只見深谷幽暗,云霧繚繞,只有幾縷尚未散盡的青煙和隱約可見的、散落在猙獰巖石間的汽車碎片。
巨大的絕望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讓她眼前一陣發(fā)黑。
田曉禾也撲了過來,只看了一眼,腿一軟就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林哥......林深哥......
鴨舌帽司機索性停下腳步,用蹩腳的普通話慢悠悠地說:
掉下去了。彎太急,開太快,自己沖下去的。
他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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