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油門不由得踩深了些,老捷達嘶吼著,到了盤山道最險峻的路段。
這條路,他太熟悉了。
幾天前那場暴雨中的生死搏殺,那根詭異的水泥電線桿,那呼嘯而下的巨石,還有那輛墜入洪流的帕薩特和蘇晴酒紅色的裙擺......每一個細節(jié)都刻骨銘心。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眉角那道不太明顯的疤。
那是他每當遇到棘手事情的本能動作。
但今天不同。
陽光明媚,路況清晰。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雙手緊握方向盤,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每一個彎道、每一處崖壁。
車子平穩(wěn)地駛過第一彎、第二彎......第六彎。
前方,就是那如同巨蟒盤踞、角度刁鉆的第七道彎了!
這是這條盤山路上最險、弧度最大的一個彎道。
一邊是陡峭的山壁,風化嚴重的巖石裸露著猙獰的紋路;
另一邊,則是沒有任何護欄、深不見底的懸崖,只長著些歪歪扭扭的荊棘和幾棵頑強扎根在石縫里的歪脖子老樹。
林深提前減速,老捷達發(fā)出沉悶的喘息,沿著外側車道謹慎入彎。
捷達車頭探入彎心,林深下意識收油帶點剎車,準備穩(wěn)穩(wěn)轉過這個險彎。
就在這時!
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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