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林深,卻只覺得腦袋里像塞了一千只麻雀,雜亂地鳴叫著。
額頭上剛被葉蓁蓁包扎好的傷口,因?yàn)閯偛艗暝?又隱隱滲出血絲,紗布邊沿洇開一小片暗紅。
雖然眩暈感一陣陣襲來,但他必須強(qiáng)撐著。
他看著院子里那一張張被貧困和憤怒扭曲的臉,聽著那絕望的嘶吼和紅毛惡毒的挑唆,心里像被冰水浸透。
這又是的宋國棟和趙大彪一伙的損招——煽動(dòng)民變,借刀殺人。
來得又快又狠!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翻涌的眩暈和喉嚨口的腥甜。
他起身、下炕,推開田曉禾試圖擋在身前的胳膊,扶著門框,一步一挪地走到堂屋門口。
陽光,刺得他瞇了瞇眼,額頭的傷口一跳一跳地疼。
鄉(xiāng)親們,都靜一靜,聽我說!
林深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啞虛弱,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在一片混亂中清晰地響起。
院子里砸東西的聲音頓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這個(gè)臉色蒼白、額頭帶傷、只穿著汗?jié)窨鐧诒承牡哪贻p干部。
他看起來那么單薄,似乎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
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里面沒有恐懼,只有一種沉甸甸的疲憊和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
王大爺,各位叔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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