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蘇****聞,腦袋耷拉了下去,滿臉低落,道:“我沒那個能力。”
“你不試怎么知道?”葉帆刺激道。
“葉大哥,我真沒那個能力?!?
蘇****苦澀地笑了,露出了與他年齡不相符的一面,只見他點燃一支香煙,輕聲道:“很小的時候,我和我姐、蘇飛羽那個混蛋一樣,接受著所謂的精英教育。但是,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得不到我父親和我爺爺?shù)恼J(rèn)可,甚至也得不到外人的贊同!
在我父親和我爺爺看來,我做好了,是應(yīng)該的,做不好,是我自己不夠努力;在外人看來,他們認(rèn)為我做好了,是蘇家的家風(fēng)正、資源多,并非我自己的努力。”
“所以你因為受到打擊,開始自甘墮落?”
葉帆并沒接觸過豪門之后,但也知道,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若想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確實不易。
“嗯。”
蘇****輕輕點了點頭,表情稍顯憋屈,道:“其實……我父親去世后,因為看蘇飛羽那副囂張的樣子很不爽,因為想讓我爸在天之靈有個安慰,我試圖奮進(jìn)努力,但因為基礎(chǔ)打得不牢,效果不明顯,根本無法入我爺爺?shù)姆ㄑ?。?
“所以你就放棄了。”
感受著蘇****心中對于親情的渴望,葉帆心中有些觸動,順著蘇****的話接道:“其實,無論你父親也好,還是你爺爺,在乎的并非你的成就,而是你的態(tài)度。所以,你不應(yīng)該放棄。何況,你是一個男人,你忍心讓你姐一個人一邊被疾病折磨,一邊承受巨大的壓力挑起擔(dān)子嗎?”
沒有回答。
蘇****心中一顫,那握著香煙的手劇烈一抖,差點將香煙抖得掉在地上。
“張莉!”
“張莉!”
葉帆見狀,本還想說什么,卻猛然聽到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起。
在客人們的歡呼聲中,一個小型的升降舞臺緩緩從酒吧的西南角落升起,一名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女人,站在升降舞臺上,滿臉微笑地享受著客人們的歡呼。
“杭湖的朋友,cc的朋友,大家晚上好……”
當(dāng)升降舞臺升到與二樓平齊后,曾身為南港tvb花旦的張莉很有范地喊出開場白,然后開始了今晚的演唱。
性感的身材,激情的舞蹈,賣力的演唱,張莉的表演直接嗨爆了全場,以至于當(dāng)她第三首歌唱完后,客人們意猶未盡,喊著讓她再來一首。
面對觀眾的熱情,張莉并沒有繼續(xù)演唱,而是在全場客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中,走向了蘇飛羽所在的黃金卡包。
“就會他媽裝逼?!?
看到這一幕,蘇****深知是蘇飛羽要張莉去陪酒,心中那種被蘇飛羽壓制的憋屈更濃,以至于氣得罵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制服的服務(wù)員,快步走進(jìn)卡包,先是沖葉帆和蘇****深深鞠躬,然后滿臉甜甜微笑,道:“葉先生,您好,蘇少請您過去喝酒,張莉小姐作陪?!?
話音落下,服務(wù)員伸手指向蘇飛羽所在的黃金卡包。
黃金卡包里,蘇飛羽坐著讓酒吧里大多數(shù)男人垂簾的張莉,仰著腦袋,輕輕沖葉帆舉了一下酒杯,那感覺仿佛在說:跟一個小屁孩有什么好玩的,來我這里吧,這里有美酒和美女。
看到這一幕,蘇****只覺得自己像是被蘇飛羽抽了一記耳光似的,臉上傳來一股莫名的生疼。
爾后,他忍不住抬頭,滿是緊張地看著葉帆。
緊張,是因為他怕。
雖然他看得出葉帆不是那種勢利的人,但他還是有些害怕葉帆會因為蘇飛羽的蘇家繼承人身份,拋棄他和他姐姐,與蘇飛羽走到一起!
“你去告訴他,我跟他不熟?!?
下一刻。
就在蘇****緊張地屏住呼吸的瞬間,葉帆開口了,語氣輕描淡寫。
“先……先生,您說什么?”
制服妹子瞪大了眼睛,她雖然不認(rèn)得蘇飛羽,卻知道蘇飛羽是杭湖城頂尖的大少,身份顯赫,地位崇高——身為南港tvb花旦的張莉過去陪酒,足以說明這一點!
而如今,蘇飛羽邀請葉帆過去喝酒,而且讓張莉作陪,葉帆卻說跟蘇飛羽不熟……
這……怎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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