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非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峰非將他翻過來,讓他躺好,微笑:“小懲大誡?!?
海秀慢慢捂住大紅臉,簡直想找條地縫鉆起來了。
峰非笑著捏他耳朵:“出息,你就這點本事了?只敢拿襯衣?你怎么不拿件內褲呢?呢?”
海秀把頭扎進被子里裝鴕鳥,峰非推推他,笑道:“生氣了?出來,一會兒憋死了。”
海秀害臊的坐起來,他頭發(fā)有點亂了,峰非給他順了順,一笑:“怎么越來越不禁逗了呢?一逗就臉紅?!?
海秀心道明明是你自己欺負人越來越兇,他低聲道:“對不起么……”
“跟你開玩笑呢,拿幾件衣服怎么了,你就是把家里房產證拿了我都不生氣,真的,不過……”峰非笑的不正經,低聲道,“平時看你挺瘦的啊,一點兒肉都沒有,怎么這兒摸起來……”
“你!”海秀臉紅的要滴血了。
峰非大笑,起身道:“不說了不說了,我洗去了啊?!?
峰非拿著換洗的衣服去了,海秀懊惱的想撞墻,他看看剛才拿出來的峰非的背心,琢磨了下,估摸著峰非一會兒就能把這件事忘了,襯衣應該是拿不回來了,但這件背心還有希望,他忙又藏了起來。
峰非不一會兒沖洗干凈出來,果然把背心的事忘到腦后了,海秀自己去洗,峰非等著浴室的水聲響起,確定他不會再出來后,去客廳拿了自己的書包,打開海秀書桌邊的小柜,將海秀新買的藥換了下來。
峰非默默計算了下藥量,覺的這次應該是最后一次了。
等高考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海秀攤牌,把他這病的事說開……也算是讓海秀跟過去真的劃清界限。
海秀檔案中曾被處分的記錄已經被他托關系消掉了,只待海秀擺脫心魔,就能將這段晦澀的記憶完全留在中學時代。
峰非將換下來的藥片裝好,放回自己書包里。
峰非暗暗慶幸,海秀現(xiàn)在雖然被他慣的膽大了,但最多也就偷偷拿他件無關要緊的衣服,別的任何會侵犯到*的東西,海秀從來不碰,這才讓他這一年來回換藥這么方便,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峰非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寶貝兒招人喜歡,說他單純,但他還是有點小心思的,可從不惹人煩,使出來的小心機只讓人覺得可愛,說他有心機,平時又呆呆的,偶爾說一句情話,直白的能讓你甜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有半分遮掩。
峰非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剛才那副眼罩來,意馬心猿,想到等以后能跟海秀親熱了,就按海秀這個性格,大概自己說什么都聽,都愿意配合吧?
峰非回想了下,無論什么事,海秀似乎從來沒拒絕過他,平時都是說什么是什么,那以后在床上,自己還不是想怎么著就能怎么著了……
浴室門響了下,峰非馬上收回心思,默背了幾句阿房宮賦,壓下心頭欲念。
海秀還因為剛才的事害羞著,沒什么話,峰非問一句他答一句,低著頭,收拾好后爬上床,峰非留了一盞小夜燈,笑道:“怎么了?不高興了?哥剛才那是跟你鬧著玩呢,還能真打你?”
海秀忙解釋道:“沒,我沒生氣?!?
峰非一笑:“那就是能這么打了?”
“你怎么……”海秀可憐巴巴的看著峰非,剛好些的臉上又有要燒起來的趨勢。
峰非馬上轉移話題:“你這床挺好的。”
“怎么好?”海秀不解,“比你的床小,也不如你的床軟……”
峰非搖頭:“我其實不喜歡睡太軟的床,家里那個湊合吧,這個都無所謂……關鍵是大小正好?!?
峰非環(huán)住海秀,笑道:“是不是?”
因為床小些,兩個人貼的更近了,海秀自然開心,只是不好意思承認。
“可惜了?!?
峰非抱著海秀,有點不知足:“你記得今天下午,我問你,高中馬上就結束了,你有沒有什么遺憾的事吧?”
海秀點頭:“記得,我說沒有……你有?”
“有?!狈宸禽p聲道,“遇見你,晚了幾年?!?
海秀一窒,深呼吸了下,小聲道:“不晚……正正好?!?
峰非側過頭來看他,道:“真不覺得晚?”
海秀搖頭:“不覺得,要是再早點……可能又不一樣了?!?
再早點的海秀,還很幼稚,還很警惕,還沒從晦澀的初中回憶中擺脫出來,那會兒的他,不一定會勇敢到能卸下防備,嘗試同峰非接觸,接受彼此。
而再早點的峰非,棱角還很鋒利,身上的光芒都是刺眼的,不一定有足夠的溫柔和擔當,讓海秀死心塌地的閉著眼栽進來。
因為時機剛剛好,所以避開了所有相互傷害的可能。
峰非一想也是,沒再說話,海秀擔心他是真的在意,輕聲勸道:“其實沒什么區(qū)別的,對不對?”
峰非舔了下嘴唇,哼笑:“怎么沒區(qū)別?要早就認識了,我初中那會兒就得每晚爬你家窗戶,還等到現(xiàn)在才睡到這張床上來?”
海秀心里甜甜的,不說話了,峰非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也后悔了?你初中那會兒還沒住這么高吧?現(xiàn)在住十三層,爬倒是也能爬,但這有點兒費勁了?!?
海秀搖頭,小聲道:“現(xiàn)在不用爬,你什么時候要睡,都……都可以的,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什么我都聽的?!?
峰非一愣,咬牙切齒,翻身將海秀親了半天。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