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君見自己大哥如此激憤也勸慰道:
“大哥,你就聽老爺?shù)?,我們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也不遲?!?
“哼,”孫逸楷見自己妹妹也出勸誡,心中怒氣稍息。
午宴過后,孫逸楷心情不佳,謝過蕭天銳一家的挽留搖著折扇離開了蕭家。
眾人離開后,蕭天銳一人回到書房,對于秦飛落榜一事,他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也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只是作為一個為官多年的首輔之尊,他自然有其為官處事之道,他實(shí)在不愿為了秦飛去輕易揭開其中的黑幕。
即便貴為首輔,他也怕,怕為了一些不必要的看似小事的東西,牽扯進(jìn)某種看不見的漩渦,而不能自拔。
在蕭天銳看來,很多事情,只要不傷及國體,糜爛朝政,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天下不平事如此之多,他能管得過來?那他還要不要掌舵整個國家了呀。
只是看見自己的大舅哥和兒女們?nèi)绱肆νη仫w,他又有點(diǎn)糾結(jié),拿過秦飛的《吳中水利書》翻看起來,越翻他越覺得不應(yīng)該雪藏秦飛這本利國利民的《吳中水利書》,加上秦飛遭此不公,他尋思了許久決定把這本書上奏給趙燁。
至于趙燁怎么看,他也需要觀察趙燁的態(tài)度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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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后花園。
午后,趙燁躺在一處清涼的涼亭之下,頭頂上是一把金黃色的黃羅蓋傘,夢妃裴若汐也慵懶的躺在另一張?zhí)梢紊舷嗯悖瑥堈\則垂手而立候在一旁。
因?yàn)橹星锛压?jié),難得休沐一天的趙燁很是輕松,無意中他想起了秦飛,想起秦飛應(yīng)該參加完鄉(xiāng)試了,便隨口問道:
“張誠,南直隸鄉(xiāng)試結(jié)果出來了吧,秦飛成績?nèi)绾???
裴若汐一聽趙燁談及秦飛,一下子坐了起來,又覺得情緒過于激動,便重新半躺了下去,只靜靜的聽趙燁和張誠的對話。
張誠用袖子拭了拭額上熱出的汗水,躬身道:
“啟稟圣上,沒有您的吩咐,奴婢不敢擅自問詢秦飛之事,奴婢這就著人去打探一下?!?
“嗯,”
趙燁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在躺椅上假寐起來。
一炷香過后,張誠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他看了一眼趙燁,有點(diǎn)難于啟齒,因?yàn)樽鳛殡S身御用太監(jiān)他自然知道趙燁很看重秦飛,現(xiàn)在秦飛居然落榜了,趙燁怕是要不高興了。
“張誠,你怎么不說話,沒有探聽到結(jié)果?”
張誠急忙躬身道:
“回圣上,奴婢探聽是探聽到了,只是秦飛沒中?!?
“秦飛沒中?”
趙燁微微吃了一驚,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疑問道。
“是沒中!”張誠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