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任縣令都對那所謂的斧頭幫老大很恭敬,顯然不是斧頭幫背后的人。
而且上任縣令已被李世民調走,關心他沒有任何意義。
相信,在他真正上任之后,這位斧頭幫的老大很快會來找自己的。
到時候,自然能揪出背后之人。
接著,陳衍繼續(xù)問道:“那你交完這些費用,一天能掙多少錢?”
“回縣令大人,小的行渡船也看運氣,有時候客人多,那就掙得多,客人少就掙得少?!?
“只有客人多的時候才掙錢,客人少還得虧錢呢。”
船夫如實回道。
可陳衍又不理解了,“什么叫客人少還得虧錢?”
“你除了船之外,等同于做無本買賣,拉一位客人掙一份錢,怎么會虧?”
船夫聞愁苦道:“縣令大人有所不知,咱們這私渡船要交的稅、月錢、茶水費都是固定的?!?
“前兩者每天十五文,茶水費二十文,出一天船便要交一次錢,加在一起就到五十文錢了?!?
“倘若客人稀少,小的掙不到五十文錢,那不就是虧嗎?”
陳衍臉皮抽動,心里的怒火已經(jīng)到了再也壓制不住的地步。
“好。”他咬著牙,怒極反笑道:“好啊。”
“好一個津吏,好一個縣丞,好一個斧頭幫啊?。 ?
背后,薛禮默默嘆了口氣。
他從前也是莊稼漢,自然清楚百姓活著到底有多難。
不光要定期服徭役,而且要面對各種各樣所謂大人物的壓榨。
僅僅只是活著,就足以讓他們拼盡全力。
這時,高陽突然開口:“那些人既這般欺辱你,你明明有船,大可以做些其他事,為何要執(zhí)著行渡船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