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個......王太醫(yī)對吧？”

陳衍瞥向還跪在地上的王太醫(yī)，“你過來幫我一下，把我藥箱中青色瓶子里的麻沸散沖溫酒給蔡國公喝下去?！?

王太醫(yī)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李世民，后者怒道：“你耳朵聾嗎？”

“沒聽到子安說什么？”

“臣，臣這就來?！蓖跆t(yī)不敢耽誤，慌忙從地上起來，按照陳衍的吩咐，把麻沸散倒進杜構(gòu)準備的溫酒中。

然后盡數(shù)灌給杜如晦喝下。

杜如晦只覺得整張嘴都麻得要死，但依舊強撐著全部喝了下去。

時間緩緩流逝，陳衍耐心等待著麻沸散的藥效徹底發(fā)作。

緊接著，陳衍又讓王太醫(yī)拿出高度酒精，涂抹需要開刀的地方，給杜如晦咬住一張干凈的白布。

做完這一切后，陳衍定了定心神。

在李世民等人驚愕的目光下，拿起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手術刀，對著杜如晦的肚子小心劃下。

“呃......啊啊啊?。。?！”

屋子內(nèi)，杜如晦撕心裂肺地哀嚎聲驟然響起，聽得周圍人頭皮發(fā)麻。

李世民幾人此時全然忘記了陳衍先前的囑托，一個個呆愣在原地，根本沒去跟杜如晦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們看到了什么？

陳衍......把杜如晦的肚子割開了？

他們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一個疑問，陳衍跟杜如晦有什么仇嗎？

這到底是在治病，還是在殺人啊？

陳衍才不管他們怎么想，手穩(wěn)如老狗，眼神平靜得掀不起一絲波瀾。

人的肚子有好幾層，不能一下子全部劃開，這個過程對于杜如晦來說毫無疑問是極其痛苦的。

可他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盡量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手術，避免杜如晦因疼痛而導致休克。

“?。?！呃?。。?！”

杜如晦的嘶吼聲幾乎要震破屋頂，脖頸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