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聿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
藺詩宣上了車。
兩人去的地方是一個地址。
裴成均沉著臉讓他送藺詩宣一程。
就算是不喜歡,表面上的關(guān)系也要穩(wěn)定一點。
畢竟藺詩宣的爺爺,是于老的部下。
逢年過節(jié)都相見。
裴淮聿不悅,“這是最后一次?!?
裴成均擺了擺手。
藺詩宣坐上車,左右看了一眼,“淮聿哥...你平時開車都這么低調(diào)嗎?”
裴初嫣跟她說了,裴淮聿這個人,對誰都冷淡帶霜,跟家里人相處也這樣。
所以對自已這樣也正常。
就算是裴初嫣是他的侄女,這次回國,裴淮聿對這個侄女也是疏離冷淡。
裴初嫣安慰她說...就算是現(xiàn)在她跟裴淮聿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以后的未來,誰說得準(zhǔn)呢,畢竟裴淮聿這樣的身家背景,肯定是要聯(lián)姻的。
裴淮聿薄唇抿著。
沒有出聲。
他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藺詩宣。
絕對無話可說。
仿佛對方聽不懂人話一般,無法交流。
面容冷沉著,一路驅(qū)車來到了晝夜。
停車位都滿了。
他下了車,把車鑰匙丟給了一邊走來的黑衣安保。
保鏢是戴明盛花重金請來的,身形高壯魁梧,平時負(fù)責(zé)酒吧安保事宜,防止有人醉酒鬧事。
當(dāng)下把戴明盛的黑色柯尼塞格開出來,把裴這位裴四少的...白色捷達(dá)開進(jìn)去...
“四少,戴少在三樓包廂等您?!?
“淮聿哥,好巧啊,我們的包廂也在三樓,今晚上封南哥也在,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玩一會兒?!碧A詩宣也一同走入電梯。
倪霧從洗手間出來,準(zhǔn)備回包廂。
就看見從電梯走出來的兩個人。
她身形一頓。
然后往后退了兩步。
等到藺詩宣跟裴淮聿走遠(yuǎn)了,倪霧才走出來,孟琳從她身后走出來,也盯著那兩道身影,“這不是藺總監(jiān)跟她的男朋友嗎?之前鬧分手,藺總監(jiān)還在辦公室里面發(fā)脾氣...現(xiàn)在是又復(fù)合了嗎?”
倪霧身形未動,手指緩緩緊握。
濃密的睫毛低垂著。
孟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發(fā)生什么呆。”
倪霧回過神,點了下頭,笑著說,“我們也過去吧?!?
回到了包廂。
因為藺詩宣的到來,眾人都舉起酒杯。
倪霧也喝了一口。
她酒量一般,今晚上,年前公司聚會,也多喝了一點,眼前微微有些模糊。
-
裴淮聿推開包廂的門。
就覺得里面的氣氛,有些怪異。
除了戴明盛賀序,季高宇這三個常聚的朋友外,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他皺眉。
還沒說什么。
那中年人忽然拿出一把桃木劍,對著他念念有詞,“邪祟!誅!——”
裴淮聿愣了一瞬。
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兒,那中年人拿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盆說不上來的什么液體,口中念念有詞,“好強(qiáng)大的煞氣,果然是陰邪附體!馬上要兇變了!”
那一盆說不上來的液體,朝著裴淮聿的方向潑了過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裴淮聿完全沒有預(yù)料到。
也沒來得及躲開。
胸前的衣服,大衣被打濕了,一股難以說的味道彌漫上來,男人冷峻深邃的臉上一片陰沉,他嗅著空氣中的味道,太陽穴的青筋猛地跳動著。
眼底泛霜。
“大兇啊,還好是遇見了我,要不然你這個朋友就完蛋了!”那中年人驚呼一聲,對著戴明盛說了一句,手指掐訣,掌握香灰,朝著裴淮聿迎面撒過去。
裴淮聿側(cè)開身體,但是也沒躲過去,香灰的范圍太大了,在空氣中散開。
他幾步朝著老道走過來。
那老道一頓,往后躲,嘴里念著,“快把他攔住,他體內(nèi)的邪祟馬上要兇化了!”
賀序跟戴明盛是想攔住裴淮聿的。
但是裴淮聿一身冷厲,哪里是他倆攔得住的,裴淮聿一個眼神,賀序就躲了,戴明盛縮了一下脖子,“哥,這是我請來的高人,是來幫你的?!?
男人咬著牙,壓著怒音,“蠢貨!”
他抬腳,還沒踹下去。
戴明盛往后躲著。
“大師,大師你不是說馬上就能收服的嗎?”
那大師現(xiàn)在哆嗦著,往門口的方向走,“我我...太兇了,待我奏書請師?!比缓髮ι吓峄错碴幒暮陧?,一溜煙急忙跑了。
戴明盛扯著脖子,“大!大師!”
接著,后小腿就被踹了一下,他哎呦一聲,“四哥。”
裴淮聿調(diào)整著呼吸,手指攥拳,低頭看著濕了的衣服,聲音壓得極低,“這是什么?”
熟悉他的人,聽著他這壓低的聲音,就知道他氣得不輕。
戴明盛看了一眼賀序。
賀序沒接話。
裴淮聿又咬牙問了一句,“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