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蓓踏入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吊在梁上還一臉笑容的在那邊哼歌的睚眥。
一瞧見她,睚眥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呦,想我了?”
陳蓓陰陰一勾嘴唇,走到了他面前。
這陰暗的地下牢里,黑暗的四角中都隱著攝像機(jī)的鏡頭,他們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的監(jiān)視之中。
陳蓓唇角的笑容里透著幾分如饑似渴的欲.望,她舔了舔嘴唇,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對,我想死你了?!边@一個死字,咬的格外的重。
王恕聞愣了一下,他還不及反應(yīng)過來,只聽“唰”的一聲,他的背上就被女人拿著鞭子狠狠抽了一記,困在陣中的他也不過是**凡胎,這狠狠用力的一下,當(dāng)即就痛的鉆心。
“嘶,你這女人鬧什么?”王恕惱火的抬起頭來,眼中還殘留著幾分不可置信:這女人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有些事兒他還能容忍,至于被她拿了鞭子狠抽,這種事情他要怎么忍?
但還不待他作何反應(yīng),陳蓓已經(jīng)是揮舞著鞭子沒頭沒腦的往他身上狠抽,每一下都在空氣里爆出一聲脆響,帶起了陰冷的風(fēng)聲:“鬧什么?我可沒在鬧。我可不是想死你了么?我讓你再嘴賤……”
監(jiān)視器面前,看著她一鞭子一鞭子毫不收力的往睚眥身上抽的薛總嘴角抽了抽---看不出來,這架勢比她還狠啊。
她旋即冷哼一聲抱著肚子準(zhǔn)備離開,懶洋洋吩咐了一句:“要是抽的半死,再把她拉開就好。至于別的么,隨便她發(fā)泄吧。”
能在龍族內(nèi)部找到盟友不容易,何況,薛總這些日子也的確是看著睚眥就來氣,這會兒看他被打的血淋淋,心里也忍不住涌起了同仇敵愾的愉快。
所以她樂見其成,她也沒打算去阻止陳蓓這時候“發(fā)泄”式的虐打。
只要不出人命,她都是不會去干涉的。
相反的,陳蓓打的越兇,她和龍族之間的仇恨積的越多越無法化解,薛總反而能對她越放心。
若非瞧見了他們這些日子彼此之間像是有深仇大恨的舉動,以及非常清楚,像睚眥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輕易饒恕這樣對待自己的女人,若不是清楚知道這點,薛總倒是反而無法放任陳蓓和王恕獨處了。
***
陳蓓一直打到自己氣喘吁吁這才停下來---王恕的背部已經(jīng)一片血肉模糊,他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的發(fā)爛,但卻一聲□都不肯出口。
她把手上沾滿血跡的鞭子往陰暗處一丟,看也不看那也不知是痛的還是傷的,蜷縮成一團(tuán)的男人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頭走。
忽然,陰暗里卻傳來了睚眥依舊帶著一點硬邦邦的倨傲味道的聲音:“這就完了?不得不說,你的手勁還真是個娘們。”
陳蓓豁然轉(zhuǎn)頭,眸光如冷電一般的在他臉上一掃而過---盡管冷汗涔涔,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一如既往的,帶著一種邪邪的,壞壞的味道。
有一些人,就是到死都不會改變的。從始至終都是這個樣子。讓她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又偏偏,無法真的動手。
陳蓓只回頭看了他一眼,她轉(zhuǎn)身就走,毫無留戀:“我以后會每天來看你的。”
***
陳蓓當(dāng)然說到做到。
第二天繼續(xù)又來抽了他一頓,第三天繼續(xù)---這么差不多一周之后,陳蓓連續(xù)打斷了兩條鞭子。
說實話,聽到底下人這么來報告,就連薛總都覺得她有些太狠了。
她自己對王舜愛恨交織,傷痛延綿百年,但薛總從來敢確定,若是現(xiàn)在站在陳蓓那個位置的是自己,落到自己手上的是王舜,她能不能打的這么狠,這么兇。
她沒有這個把握。但這不妨礙,她漸漸對陳蓓的這件事放松了警惕。
不單單是她,就連其他監(jiān)視的人也覺得這出“sm”的戲肉不太好看了:揮鞭子的女人很漂亮,但奈何那個每日被反復(fù)抽打的,**恢復(fù)能力太強(qiáng),再加上太過自控,連□都不肯多發(fā)出兩聲,沒了聲音的伴奏,光光是反復(fù)揮皮鞭的畫面,完全沒有虐待的快.感嘛。
受害者不肯哭不能鬧不肯□,哪有什么味道!那機(jī)械那麻木,看得人簡直昏昏欲睡,毫無快.感嘛。
等到一周過去,這一天,再循例完成了今日的“鞭打任務(wù)”之后,陳蓓在離去之前,悄悄的在這個男人耳邊說了一句話:“明天取血之前,我會弄壞這里的陣法?!?
王恕一震,卻依舊低著頭沒看她,只怕自己的動作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震驚。
她恨他,這一周以來,他已經(jīng)知道的再清楚不過。
但她會救他?這事兒他就是做夢都沒想到過!那個一心一意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才罷休的女人,會救他?
他就是猜過自己能活蹦亂跳的走出去的一萬零一種方式,也沒想到,會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