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的時候,寧景原本還想著馬不受力,畢竟那柄千鈞巨錘,連他一個筑基境的都玩不轉(zhuǎn)。
哪知班象扛到背上之后,那馬兒當(dāng)真能跑了起來。
“寧大兄,我們?nèi)ツ模俊?
“回北島,過兩日便坐船離開?!?
“坐船……遇著海獸怎辦?!?
“哥哥我啊,連這天地間最大的魚都見過了,還怕個甚的海獸。”
……
藏日神宗,一座海宮里。
此時,一個戴著魚骨冠的老嫗,正跪在一座石像前,不斷往面前火盆里撒著石粉。
火光幾番跳動,她似是讖算出了什么,才撐著一桿龍牙杖起了身。
藏日神宗延存四百余年,每隔三十年都會更換一位海巫,不僅是卜兇問吉,還有和海底古神的溝通。
“海巫大人,古神可說了什么?!?
“古神的斷劍,不能再耽擱了,需要找更多的煉器師?!?
“先前的班氏一族,說古神是什么……”一個開口的藏日神宗長老,聲音急忙頓下,“班氏不愿幫忙煉器,都死在海里了,只剩的那個癡兒我也試過,沒有半分的煉器本事?!?
海巫老嫗面龐昂起,滿臉褶子在火光的映照中,一時變得千溝萬壑。
“從現(xiàn)在起,不管是出島還是入島,都增一倍的弟子,若發(fā)現(xiàn)有煉器師,不惜代價帶來海宮。古神還說……在南面很遠(yuǎn)的地方,已經(jīng)有東西醒了,他也等不及了?!?
宮里的長老與弟子們,都聽得臉色期待。四百余年的供奉,不就是為了古神覺醒么。
……
藏日北島。
趙封揉著額頭,讓店家又上了一輪酒肉。在他的面前,那位七分的癡兒班象,正風(fēng)卷殘云,驚呆了附近的食客。
“趙兄,此番勞煩了?!睂幘靶Φ?。吃得多,并非是什么壞事。再者說,如這些俗世的金銀,他只一伸手,便會源源不絕。
“對了寧兄,你真打算離島了么?”趙封臉色無奈,他原先還想著寧景留在島上,然后迎娶自個的族妹,作為家人的。
“確是。”寧景余光掃過周圍,將一本手抄的紙卷,不動聲色地遞到了趙封手里。
并不是踏云術(shù),而是當(dāng)初火水宗的震氣之法。雖然不是什么高深功法,但對于一個船主家族而,已經(jīng)足夠用了。反之太大的富貴,反而會惹來橫禍。
恩怨分明,向來是他的性子。
“寧兄,這是……”隱隱猜到之后,趙封的聲音已經(jīng)哆嗦起來。
“不可。”寧景笑了笑,“切記小心修煉,不可操之過急。若我日后再來藏日島,說不得還要找趙兄討教一番?!?
趙封呼了口氣,重新恢復(fù)了冷靜。
“藏日島趙氏,會永遠(yuǎn)將寧兄奉為貴友。此番出海離島,我定會想方設(shè)法,將寧兄二人送出去!”
“好!”寧景露出笑容。
旁邊的班象,只以為寧景兩個在鬧矯情,不管不顧地開口大笑,“寧大兄,我聽那些纖夫講,有些老爺們是養(yǎng)著俊哥兒來著床的。”
寧景一個爆栗賞了下去。
趙封抬頭語氣決然,“若是寧兄執(zhí)意……也不是不可以的?!?
“趙兄,再說這話我掀桌子了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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