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藍色短袖一大半都被血液完全浸透,露出傷口周圍攏起、凹凸不平、還發(fā)白的皮膚。
厚重的防彈衣將這四周的皮膚磨得紅腫、發(fā)炎……
這還只是一點。
那衣服下面還遮著傷口呢。
為她包扎的隊員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心中對她更加的佩服。
那傷口之猙獰,她可一聲都沒吭。
符姐真是個狠人。
當然,此刻傅爺一未發(fā)。
隊員感嘆完,看了眼他的表情,有些緊張地微微往后挪了挪。
之后感覺又不太好,萬一傅爺和符姐誤會他不想幫忙包扎怎么辦?
于是他又重新挪回來。
“符姐,需要我?guī)湍纤巻??可能需要您脫一下外套和防彈衣。?
“不用,把藥留下?!?
聽到傅懿之的話,隊員如蒙大赦,“好、好?!?
他放下工具,小跑著出去。
其實傅爺強忍著不發(fā)火的樣子,也很可怕。
——
“脫衣服。”
傅懿之將醫(yī)藥箱拉到自己的面前,低頭挑選里面的工具。
符安安聞有點艱難地脫掉外套和防彈衣,里面的背心想脫,但好像和血肉黏住了。
她準備扯下來時,聽到傅懿之說不用了。
“趴著?!?
他頭也沒抬地說道。
符安安聞趴在了沙發(fā)上,感覺到身后的人走進,冰涼的剪刀將傷口四周的背心剪開。
也不知道傅懿之是怎么做到的,他拎起黏在血肉上的那塊布時,居然沒有很疼。
她聽著背后放剪刀、弄藥物窸窸窣窣的聲音,感覺傅哥這手法比剛才那隊友的溫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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