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跟他們家可沒什么情分,定安公夫人自然也知道,攥著手沒有再嚷著見陛下,只咬牙:“還不快去!”
定安公也不敢再耽擱,忙忙出去了。
屋子里安靜下來,定安公夫人依舊兩耳嗡嗡,心口發(fā)堵。
明明前塵孽事已了,接下來不用提心吊膽,應(yīng)該順心順意了啊。
怎么突然不順心了?
……
……..
楊落推開屋門,伸個懶腰,已經(jīng)是正午了。
莫箏坐在院子里劈柴。
“小姐,就算考完了,也不能懈怠啊,就算不頭懸梁錐刺股,也不能睡到大中午吧?”她說。
楊落忍不住笑了。
昨天選上伴讀后,她破天荒睡個好覺。
而且,脖子也不像以前睡好覺時候那么疼……
“就偷懶一日?!彼φf,“接下來會認真讀書。”
莫箏點點頭:“也好,省了一頓飯?!闭f罷起身,“我現(xiàn)在給你做午飯。”
楊落卻制止:“不用,我們?nèi)ゾ茦浅浴!?
莫箏挑眉:“慶賀嗎?”
楊落笑著點頭:“必須慶賀啊?!闭f著又看著莫箏,“也是要謝謝阿聲?!?
說罷走過來幾步鄭重一禮。
如果沒有阿聲,她現(xiàn)在也許還在魯縣束手無策東躲西藏,就算她來到京城,也可能錯過考試,錯過柳小姐的請?zhí)?
這次重生后留阿聲在身邊,她所有事都變得順順利利,心想事成。
莫箏笑了笑:“小姐客氣了,等結(jié)束護衛(wèi),多給些賞錢就好?!?
這少年護衛(wèi)總是把錢掛在嘴邊,但實際上他根本不貪錢,能當(dāng)上讓朝廷忌諱,又收復(fù)十萬部眾的匪首,必然有大心胸,雖然走上了歪路,也算是個豪杰,楊落不再多說,示意他:“走走….”
剛邁步又被莫箏攔住。
“小姐,你不能這樣出去?!蹦~說,打量她。
楊落伸手摸了自己的臉:“我洗漱過了?!?
莫箏說,指了指她的臉:“但你沒用那個妝粉,你要記住,從考完入選開始,你就是福州的柳小姐,時時刻刻都是。”
楊落恍然:“我這就去。”
說罷忙回房間,坐在妝臺前拿出莫箏先前給她的那盒粉。
這個粉用起來很簡單,用過一次她已經(jīng)會了。
一邊對著鏡子涂抹,一邊忍不住看向院子里。
少年護衛(wèi)放下斧頭,從廚房里淘水認真地洗手。
這少年劈柴做飯御馬,似乎什么都考慮到,似乎什么都會,似乎什么都不怕。
獵戶都是這樣嗎?
楊落覺得有些怪異。
但,一直到目前為止這些怪異對她沒有不好,反而都是助力。
楊落收回視線,對著鏡子將自己的臉遮掩成另一種樣子。
她這次要讓傷害她和母親的人不得好死,其他的,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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