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塞到手里的這張兵防圖,韶顏眉梢一挑。
旋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韶顏:““阿晏,你這是要坑我??!””
這東西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她要是交出去了的話,回頭沈瀚把這事兒給捅出來,那被興師問罪的人,不就變成了她?
禾晏:““阿顏,我的身份不能暴露?!薄?
禾晏:““你就幫我背著一次鍋吧。””
禾晏雙手合十,姿態(tài)堪稱虔誠
跟拜菩薩似的。
韶顏:““......””
還真是給她挖了個坑啊!
韶顏:““行,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收下,咬牙切齒道。
禾晏:““嘿嘿,天黑路滑,阿顏你小心點(diǎn)哦。””
總覺得從她嘴里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不安好心。
韶顏?zhàn)裱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
唯恐腳底打滑。
還好安然來到了沈瀚的帳子前。
這種東西交于他手后,韶顏便又頂著這漫天的風(fēng)雪回了自己的小隔間里。
韶顏:““哎,可算能歇下了?!薄?
掖州衛(wèi)駐扎的地方靠近山里,白晝與黑夜的氣溫相差甚大。
韶顏白天喂好了馬,晚上才敢睡個安然覺。
翌日。
天色微明,她便從溫暖的被窩中悄然起身。
揉了揉尚帶著倦意的雙眼,她點(diǎn)燃了一盞煤油燈,任那昏黃的光暈在屋內(nèi)輕輕搖曳。
披上外衣,簡單洗漱過后,她將頭發(fā)利落地束起。
推門而出,走向了晨霧籠罩的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