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臉(四)退學(xué)生
“周天鼎,我們該怎么辦!”
灰夾克女人臉色慘白,如同鴕鳥一般死死捂住自己的雙眼,仿佛這樣就能假裝沒見過照片。全然沒了一開始在走廊上飛揚跋扈的模樣。
“我怎么知道?特么的,就不該來參加老頭的告別儀式。”
被稱為周天鼎的黑t恤男子顯得格外暴躁。像是一頭被困在籠子中的野獸,不斷在狹小的空間來回踱步。
很明顯,作為李教授的門人,這個房間內(nèi)所有人都了解怪談的基本規(guī)則。看到白臉女人的詭臉(四)退學(xué)生
接下來,他做出一件令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
直接伸出手,取下了供在辦公桌上的女人照片。
小心翼翼,生怕折損了照片,放進(jìn)自己的外套內(nèi)側(cè)口袋。
這個家伙……真不怕死?
別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白臉女人照片,他倒好,直接當(dāng)成什么寶貝,珍藏了起來。
高深心中也忍不住暗道,胖子的評價……有點道理。
無視其他人的非議和腹誹,齊崢嶸拍了拍胸口,確定了里面的照片沒有問題。這才再度轉(zhuǎn)向高深:
“小鬼。你原本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想向老東西求助,如何處理這樁怪談,對吧。”
“沒錯?!?
“那就跟我走吧。我的車子停在外面樓下,動作快點,超時要收費的?!?
齊崢嶸大力拍了拍高深的肩膀,大跨步走出了辦公室。
高深未及時跟上。
齊崢嶸在門口不耐煩地回過頭,反問道:
“我是唯一繼承老東西衣缽和真?zhèn)鞯膶W(xué)生。你找老東西和找我,有什么區(qū)別?
“我租了一間工作室,就在交通大學(xué)附近半小時路程。動作快點,一切還有救,這個東西要是在全市發(fā)酵起來,可能一切都太晚了?!?
當(dāng)年被勒令退學(xué)的研究生,如今在老師的告別儀式上,在厚著臉皮自稱是唯一繼承衣缽的,辦公室眾人再度被點燃了情緒,傳來了一陣怒罵:
“李教授要是活著,連這個門都不會讓你踏進(jìn)來?!?
“齊崢嶸,你當(dāng)年心里做了什么,你自己有數(shù)。”
“你還有臉回來,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臉皮厚度。”
……
不再理會辦公室這些人的謾罵,高深跟著齊崢嶸離開了寂靜的十樓。
交叉學(xué)科科研大樓樓外的草坪上,歪歪扭扭停了一輛車殼坑坑洼洼的寶馬3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