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巴恩斯還在打電話啰嗦中,劉漢東不耐煩了,他給出談判時間是不想再流血了,進攻城市和沙漠作戰(zhàn)不同,死傷必然巨大,能和平解決為什么非要死人呢,自己不過是求財而已,犯不上造那么多殺孽。
忽然巴恩斯停下來,疑惑的看著天邊,劉漢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架fa18艦載戰(zhàn)斗機從云里鉆出來,呼嘯而至。
毫無疑問,美軍第五艦隊介入了,這是華盛頓號航空母艦上的戰(zhàn)斗機。
緊跟著又有數(shù)架戰(zhàn)斗機出現(xiàn),這種綽號超級大黃蜂的戰(zhàn)斗機具備強大的對地攻擊能力,遠(yuǎn)非科林空軍的山鷹攻擊機可以比擬,美國海軍飛行員的素質(zhì)更是沒的說,老掉牙的紅纓五號別想給超級大黃蜂制造任何麻煩。
反抗軍的武備還停留在上世紀(jì)六十年代,完全無法與當(dāng)代全球最強武裝力量抗衡,頓時土崩瓦解,劉漢東就看到眼前一個個火球升起,耳膜都被震得聽不見聲音,只見巴恩斯表情惶恐,張大嘴沖自己喊著什么,他背后一輛輛軍車被炸的七零八落。
劉漢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逃出來的,記憶中充滿了煉獄般的色彩,軍車殘骸里燒成炭的尸體,沖天的火光,焦黑的地面,上千人的隊伍,五分鐘內(nèi)就被屠戮的干干凈凈,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超級大黃蜂們發(fā)射完了彈藥,揚長而去,緊跟著登場的是政府軍的預(yù)備隊,反抗軍大勢已去,連打都沒打,直接望風(fēng)而逃。
政府軍緊追不舍,賽義德下了死命令,必須斬草除根。
沙漠中展開了追擊戰(zhàn),劉漢東親自駕車狂奔,巴恩斯坐在車上猛打電話,他完全懵圈了,為什么美軍會支援賽義德,明明自己才是美國利益代人好不好,可是他打得號碼全部不通。
“看!”劉漢東指著前方,心驚膽戰(zhàn)。
沙漠風(fēng)暴來了,如同一幕墻般急速推過來,高達百米,鋪天蓋地,吞噬了一切。
沙塵暴結(jié)束后,賽義德國王一身戎裝,親自視察了戰(zhàn)場,城外一片焦土,幾十輛軍車殘骸就在原地被烈火焚毀,尸橫遍野,上面覆蓋了一層沙土,這場面讓他想到了1990年代,科威特通往伊拉克的死亡公路,上萬裝甲部隊在撤離途中,被聯(lián)軍空軍轟炸的干干凈凈,車輛和尸體綿延幾十公里。
這是內(nèi)戰(zhàn),尸體中很大一部分是科林人,賽義德表情嚴(yán)峻,默默無語,巡視了一圈,才說了一句話:“這本來是一場可以避免的戰(zhàn)爭?!?
反抗軍被消滅,科林局勢再次戲劇性逆轉(zhuǎn),消息傳出,賽義德將與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美國小公司諾曼石油簽訂合同,出售科林儲量最豐富的油田。
諾曼石油的股價暴漲,一夜之間翻幾番,而且還在火箭速度上升,股市帶有前瞻性,諾曼石油的前景看好,金融人士分析,埃克森美孚將會以天價收購這家小公司。
北京,某別墅內(nèi),姚廣和馮庸彈冠相慶,他們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購買了大量諾曼石油的股份,現(xiàn)在賺了百倍都不止,而且這一票買賣做得極其漂亮,基本上沒花什么成本。
“開酒,開我那瓶98年的紅酒?!币V喜形于色,拍著馮庸的肩膀,“胖子,你行啊,賺美國佬的錢賺的那么脆生。”
馮庸矜持一笑:“我是誰啊,股市狙擊手,華爾街在我胯下顫抖。”
姚廣笑罵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要不是有我大力協(xié)助,你能這么順利?”
馮庸說:“我請客還不行么,明兒去澳門玩,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
伊拉克南部,劫后余生的劉漢東和巴恩斯在這里藏身,部隊被打散了,幾乎全軍覆滅,仁慈的賽義德陛下宣布特赦,很多人投降了,留下的只有雇傭兵和一些極端宗教人士,雇傭兵沒走是因為還沒拿到錢,宗教人士是因為恨透了賽義德,和他勢不兩立。
外面一幫兇悍無比的雇傭兵嗷嗷叫著要拿錢,可劉漢東已經(jīng)被榨干了,他的錢全部投在軍火墊資上,可中情局的經(jīng)費怕是永遠(yuǎn)也無法到位了。
巴恩斯極其敗壞,作為一名資深特工,他明白自己被出賣了,就像“野鵝敢死隊》哪部電影里一樣,資本家和統(tǒng)治者達成了骯臟的交易,士兵們就成了棄子,這是可以理解的,但讓他絕望的是,中情局連自己人也坑,竟然不事先通知,如果不是命大,可能已經(jīng)被炸死在塔基卡提城外了。
他通過老關(guān)系了解到一些事情,蘭利方面將自己列為失控人員,也就是說,自己沒組織了,安全屋不能去,無法使用各種資源,更得不到支援和信任,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中情局的一員了。
“我們這會兒真得為自己做點什么了。”巴恩斯憂心忡忡地對劉漢東說。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