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雙慌神了,說沒有這么多錢,芃芃問經理能不能便宜點,經理笑著搖頭,那架勢擺明了就是不想賣。
陸士鵬冷笑一聲,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他是奉旨辦事,整個交警系統(tǒng)的資源都能派得上用場。
不出十分鐘,經理的手機就響了,接了之后臉色大變,迅速變成諂媚無比的嘴臉,表示這是一輛展示用車,折價一萬九千八就可以出售,奉送伍佰元油票,以及隨車工具、備件、頭盔等物,還給包辦縣區(qū)牌照。
陸士鵬笑道:“牌照的事兒經理就不用操心了,我們上市區(qū)牌照?!?
經理當場就被震撼了,近江市雖然禁摩,但只是禁止上新牌照,報廢一輛消失一輛,總量不會增加,這位爺張嘴就是上市區(qū)新牌,可見能量之大。
陸士鵬心中暗笑,難道這兩位小姐一個是廳長千金一個是總隊千金這樣的秘密我會到處亂說?
宋雙拿出銀行卡,當場付賬,買走了這輛鎮(zhèn)店之寶。
倆女生不會開這種跨騎摩托,交給陸士鵬開到車管所去上牌,后續(xù)一切事宜根本不需要她們操心,陸士鵬把所有手續(xù),包括購置稅、新車牌、行駛證、市區(qū)禁區(qū)通行證,全部一條龍辦妥,只花了一下午,其中一多半還是在車管所吹牛抽煙的時間,具體事務自有下面小蝦米跑腿。
車買好了,如何交給劉漢東又成了大問題,宋雙不知道劉漢東住在哪兒,給他發(fā)微信也不回,想到前幾天王星說安排劉漢東去了青石高科上班,于是宋雙帶著運載著摩托的小貨車,和芃芃一起開著迷你酷派來到了青石高科。
結果她們連大門都沒進去,人家說確實曾有劉漢東這個人,但現(xiàn)在已經被辭退了,至于為何辭退,住在哪里,都無可奉告。
“這下完了,找不著人咋辦?”芃芃一攤手。
“有辦法?!彼坞p拿出手機給王星發(fā)信息,問他劉漢東的地址。
很快信息回復,說是在東南郊的花火村鐵渣街上。
“走,去鐵渣街?!彼坞p不達目的不罷休。
忽然芃芃的手機響了,是學生會打來的電話。
“雙雙,學生會讓咱們過去呢,國際大專辯論會閉幕式,不去不好?!逼M芃放下電話說。
“好吧,先去辯論會現(xiàn)場,然后再去鐵渣街?!?
……
梅姐的十元休閑洗頭房歇業(yè)了兩天,見沒什么動靜,悄悄又開了門,剛把卷簾門打開不到半小時,生意就上門了,是四個生面孔,穿著打扮很土鱉,符合洗頭房的客戶定位。
“敲大背多少錢?”來人似乎很熟悉這一行的門道,進門就直奔主題。
“二百?!毙⊙艔棌棢熁?,拋了個媚眼過去。
“俺們四個,能打幾折?”
“大哥,政策不允許啊,下回再來給你八折好不?”
漢子們直往里走,咋咋呼呼,手里捏著打開攝像功能的手機,梅姐迎出來,搔首弄姿,挽起漢子的胳膊往自己屋里拉,正坐在小板凳上釣魚玩的小燕兒趴在門縫上看看,知道媽媽要做生意了,迅速打開柜門蹲了進去,伸出小手關上柜門,將自己關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來了四個人,洗頭房只有三個人應付不來,浣溪又不做這種生意,梅姐使了個眼色,娜娜迅速跑了出去,到五十米外的另一家發(fā)廊將小麗喊過來救場。
小麗顛顛的跑來,娜娜探頭四下里望望,將卷簾門拉了下來,以免有人來打擾了客人的雅興。
街對面一輛民用牌照面包車里,便裝男子拿起對講機:“各小組預備?!?
梅姐將一個漢子拉進臥室,將裙子往上一提,里面沒穿內褲,在水盆里洗了一把,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大哥,日吧?!?
漢子解開皮帶,腰帶上一大串鑰匙嘩嘩直響,脫了褲子剛爬上床,外面就響起劇烈的敲門聲,緊接著內院后門被踹開,一群戴鋼盔穿迷彩服拿橡皮棍的協(xié)警沖了進來,踢開所有的房門,將嫖客和失足控制起來。
梅姐還沒來得急將裙子卷下來,就被那漢子按在了床上,一群人沖進來,拿著照相機啪啪的拍照,床頭上的安全套被當做證據收了起來,協(xié)警將梅姐揪下來,上了背銬押了出去。
出門的一瞬間,梅姐回頭看了一眼柜子,生怕小燕兒叫出聲來。
小燕兒蹲在漆黑的柜子里,一聲不吭。
其他房間里的人全被抓了出來,協(xié)警們威嚴的呵斥聲不絕于耳,浣溪正在廚房淘米做飯,突發(fā)事件讓她不知所措,忽然有人踹開廚房的門,上前薅住她的頭發(fā)直接往外拽,大喊道:“這兒還有一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