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易經(jīng)研究所很奢華,但是員工不多,陸落耗到了九點半,除了這位前臺姑娘,都沒有其他人上班。
陸落就把這姑娘的生平掰扯了一遍。
她說起這姑娘的出生年月日時,這姑娘只是笑笑,心中疑惑:“她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呢?現(xiàn)在的信息太不安全了?!?
而后,陸落又說起她的父母,以及他們的生辰。
姑娘就有點驚悚,愕然看著陸落。
陸落再說:“你大一的時候談過男朋友,后來不小心整出事了,去了趟醫(yī)院......”
陸落又把她去醫(yī)院墮胎的日期說了一遍。
這姑娘這會兒就又驚又怒,指著陸落:“你.......你查我!”
“我查不出來的,我不過是推演?!标懧涞溃澳悄懿荒芨嬖V我寧先生的電話?”
這位姑娘大怒,把陸落給推搡了出去。姑娘雖然生氣,倒也不驚恐,當(dāng)初讓她墮胎的男生,他們至今還在一起,年少的無知,兩個人一起承擔(dān)了。
畢竟那時候還是學(xué)生,他們也沒辦法,總不能把孩子生下來。
但是陸落明白,這姑娘心中會重視的,甚至?xí)⑺氖?,告訴那位寧先生。
于是,陸落在門口寫了個便條,留下了她的電話。
回到家里,陸落將重生前的這輩子回想了下,好像她的生命里,的確有個“寧先生”。
第一次請他去看風(fēng)水的,對方好像說什么寧先生引薦的......
她的幾次情緣,都斷得莫名其妙。
而后她看過的建筑項目,似乎都或直接或間接跟寧先生有關(guān)。
只是,她重生前沒有經(jīng)歷過古代,又不認識寧先生,調(diào)查了幾次不了了之,就沒有深究不放。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毛骨悚然。
一直跟著她的,到底是顏浧,還是柏兮?
第二天一大早,陸落再次到這家公司門口守著。
等待她的,是顏浧。
他是個轉(zhuǎn)世的人,今年二十七歲了,但是他和前世的容貌一模一樣,陸落一眼就認識他。
整個樓層,只有顏浧依靠著墻壁,默默站在那里。
他仍是從前的樣子,很高大,只是比前世白些,胡子刮得干干凈凈,穿著一套很休閑的長褲短袖。
頭發(fā)也是短短的,很干練。
同時,他帶了一副眼睛,是很小巧的無框眼睛,像個斯文變態(tài)。
“五娘?!鳖仜齐p手從口袋里拿出來,上前迎接了陸落,他一點也不吃驚。
顏浧是接到了前臺的電話,連夜從北京趕回來的。
他早已知曉陸落,所以有男孩子追求陸落時,他給人家使了個計策,害得陸落在學(xué)校被抓了早戀典型,以后再也不敢談戀愛。
一勞永逸,只是陸落委屈了點。
陸落面無表情,走上前問他:“怎么回事?”
顏浧開了公司的門,道:“進來說?!?
他把陸落帶到了會客廳。
他公司的會客廳,裝修得像個古典的茶館,桌椅都是實木的。
他給陸落倒茶。
陸落這會兒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前世今生的怨恨都起來了,恨不能扇這廝一巴掌,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她不記得了!
柏兮呢?
她后面十幾年的記憶呢?
她答應(yīng)過師父,要輔佐新主,建立新的天象秩序;她也要等師父投胎轉(zhuǎn)世,她還牽掛著陳璇的那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