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蒙蔽。
“不管是不是二姨娘做的,長亭現(xiàn)在抖出來,肯定是受人指使。”陸落心想,“二姨娘唯一的前途,就是那個生得美艷的女兒四娘。她指望四娘有個好前途,將來母以子貴。
如今,四娘卻要嫁給一個落魄舉人,還要去那么偏遠(yuǎn)的廣南西路,丫鬟們覺得二姨娘跟前,再難有什么奔頭了,估計(jì)就投靠了其他人。
如今,借著聞氏要鬧騰,有人想趁機(jī)除了二姨娘,收買了長亭,也是可能的?!?
至于是哪個收買了長亭,無非就是大姨娘或者三姨娘。
大姨娘和二姨娘結(jié)怨已久,二姨娘不僅欺負(fù)過大姨娘母女,還借助陸其鈞的手,占過大姨娘的錢財(cái)。
而三姨娘,也沒少受二姨娘的欺凌,后來她生了兒子,處境才改善些。再說了,二姨娘有三個女兒,只要二姨娘還在,肯定要替她們爭取一筆體面的陪嫁。
而那些家產(chǎn),原都是陸其鈞的,將來要留給三姨娘兒子的。
不管是為了仇,還是為了錢,大姨娘和三姨娘都想除掉二姨娘。
而大姨娘和三姨娘,她們一直都有共同的敵人二姨娘。在二姨娘未死之前,她們的矛盾沒那么大。
陸落覺得,既然下了套,就不怕沒有后招。
長亭那邊,肯定有過硬的證據(jù)。
而背后指使者,今天是要置二姨娘于死地的。
陸落差不多搞明白了,也感覺事情會照她預(yù)料的發(fā)展。
至于誰在背后,陸落就沒有太多興趣。
她回房了。
二姨娘明氏很快來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shí)辰,東次間又是哭,又是摔東西,又是陸其鈞吼著請人。
二姨娘的丫鬟們,攀咬出了很多人。
誰替二姨娘買藥害香巧,誰幫二姨娘做的糕點(diǎn),誰送給了香巧,誰看著香巧吃下的,再誰替二姨娘遮掩,竟然捋得一清二楚。
每一件事都有證人!
而六年前,卻毫無蛛絲馬跡。
“你這個賤婦!”陸其鈞眼睛都紅了,臉色滾赤,咬牙切齒。
二姨娘一個勁哭:“冤枉?!?
但是,她的哭聲也帶著怯意,因?yàn)橄闱烧娴氖撬λ赖摹?
只不過,證人不對啊。
當(dāng)初替她買藥的是廚房上的陳婆子,而不是長亭說的后門孫婆子。
做糕點(diǎn)攙藥的,也是陳婆子。
陳婆子早已被二姨娘解決了,尸骨都爛了。
換掉香巧糕點(diǎn)的,是服侍香巧的宛兒,不是依云。
宛兒也被二姨娘尋個借口賣到了娼寮。
但是這些辯解,二姨娘不能說,一說就再也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她唯有喊冤,等陸其鈞明天氣消了,再慢慢反駁。
“把這個賤婦給我關(guān)起來,先關(guān)三天,容我慢慢發(fā)落!”陸其鈞怒極之后,精疲力竭。
婆子們就把二姨娘關(guān)到了柴房。
陸其鈞去了青樓,散散悶兒,他對二姨娘也徹底失望透頂了。
不過,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對二姨娘失望。生氣是有的,但是過不了幾天,肯定又是風(fēng)平浪靜,二姨娘還會卷土重來的。
“把咱們的人,全部調(diào)回來,不許去看守二姨娘,派其他人去?!甭勈蠈η貗寢尩馈?
于是,秦媽媽把正院的婆子叫回來,吩咐后門的兩個婆子去看守。
半夜的時(shí)候,柴房失火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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