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澤活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這么惡心的男人!
對方如此講話,便幾乎字字句句,都踩在能夠叫容世澤當(dāng)場發(fā)瘋的點上,一會兒在那兒裝柔弱,動不動就要找誰告狀……
一會兒好似關(guān)心自己,可每一句都在嘲諷自己。
正當(dāng)他氣得想與慕容羽打一架的當(dāng)口。
他的屁股忽然被人踹了一腳,又是一個狗啃泥,直挺挺地趴在地面上!
慕容麟嫌惡地收回腳,看了一眼自家四弟:“你哪里來的那么多話?”
干脆利落地踹完了容世澤,大步往外走。
慕容羽摸摸自己的鼻子,跟上了自家二哥的步伐:“二哥,你這種動不動就直接飛一腳的莽夫,自然不知道我這么玩的樂趣!”
他還想多跟容世澤“玩”幾回呢,真心擔(dān)心被二哥踹壞了沒得玩了!
每次見容世澤被自己惡心得想吐的模樣,他都愉悅得很。
慕容麟白了他一眼。
那他確實是不知道,容世澤有什么好玩的,他看見對方這種人,只會覺得有礙觀瞻,何況是說那么多廢話了。
容世澤摔倒在地,最后是被裕樂扶了起來。
他看著慕容麟的背影,氣得眼睛都紅了,也算是明白方才在大門口,是誰在多次明里暗里踹自己了!
他咬牙切齒地道:“欺人太甚,慕容一家欺人太甚!”
裕樂只得道:“二公子,您消消火,沒法子,他們是榆陽大長公主的外孫,榆陽大長公主又素來護短得很……”
若當(dāng)真是將自家公子怎么著了,倒也是可以鬧的,可不過就是年輕郎君之間,略動了一下拳腳,發(fā)生了幾句口角……
這……鬧起來也是討不到多大的好!
容世澤生氣地道:“他們有榆陽大長公主做后盾又如何?陛下還叫我大姐姐義母呢!”
只是說完了之后,他與裕樂主仆都沉默了。
眼下的問題便是,容枝枝也并不站在他們這邊。
這會兒容枝枝都已經(jīng)走出了大門,容太傅沉著臉和王氏一并沉默著,將容枝枝送到了門外。
一時也沒注意到容世澤,便也不知道他同慕容家那幾個小子又鬧起來了。
容枝枝彎腰上了花轎。
容太傅本以為這會兒,沈硯書總該對他們夫妻二人說幾句話,做一些保證。
王氏這會兒還仿佛一個當(dāng)真舍不得女兒出嫁的母親一般。
站在門口,拿著帕子擦眼淚。
卻不想,沈硯書竟是瞧都沒瞧他們一眼,反而是對一臉欣慰的江氏道:“夫人放心,本相會照顧好枝枝?!?
江氏連連點頭,竟也是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是真心為枝枝高興,替那孩子覺得苦盡甘來。
便淚中帶笑地道:“好好好!我是信得過相爺?shù)模 ?
容太傅聽得臉都青了,便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賢婿!”
試圖提醒沈硯書,到底誰才是他的泰山大人。
沈硯書看他一眼,竟是一臉不解,語氣清冷地問道:“岳父有何指教?”
容太傅一時間哽住。
對方這般好奇的模樣,便活似料想自己這個枝枝的生父,在枝枝大喜的日子,沒什么值得沈硯書放在心上的話要說一般。
他壓下了心里的不快,同一般岳父那樣說了兩句:“枝枝是我的嫡長女,還請相爺日后,一定好好待她!”
沈硯書聞,竟是反問了一句:“本相自然會。只是,這當(dāng)真是岳父您在意的問題嗎?”
容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