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差一聽,立刻說道:“你們想當逃犯?”
“官爺,我們的戶籍和路引都在你們身上,我們一旦逃跑了,就只能是流民?!?
“我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小六子,你在干嘛?還不趕緊跟上。”
前方的二柱子朝著那名官差吼道。
“二柱哥,他們有一群人不想上山,怎么辦?”
小六子在雨中,朝著二柱子喊道。
“真他媽事多,他們不走,就給我打,打到他們走為止?!?
“一群流放犯,認不清自己的玩膩,怎么不讓野狼啃了算了?!?
二柱子的話一出,
那些不想拖著疲憊的身子,上山的蕭家人,只能滿懷怨恨的跟上。
一路上,雨越下越大。
山上的雨水,開始形成了一股股的小的山洪,順著山坡流下來。
跟在祁無念他們身后不遠處的馬車里。
蕭老夫人不滿的抱怨道:“這個祁氏,可真是毫無規(guī)矩,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由族中長輩做主?”
馬車里,正疼的嗷嗷尖叫的蘇珍珠,一聽蕭老夫人的話,
當即出聲罵道:“姨母,我要那個賤人死?!?
蕭老夫人看著面前,疼的臉色慘白,臉上傷口還紅腫的蘇珍珠,一臉的心疼。
“珍珠啊,苦了你了,可我現(xiàn)在有求于他啊?!?
蘇珍珠聞,惡狠狠的道:“等我治好了臉,我一定要將祁無念那個賤人碎尸萬段?!?
隨著雨勢的增大,上山的道路越發(fā)的崎嶇難走。
馬車也越發(fā)顛簸。
蘇珍珠的身上更疼了,仿佛是要散架了一樣。
身上的傷口,持續(xù)的紅腫,再不處理,就會化膿。
那時候,她這張臉就真的毀了。
想到一個城池,就是她和三皇子約定好的見面地點。
蘇珍珠心里越發(fā)的急切了幾分。
“姨母,蕭家軍的信物可有消息了?”
蕭老夫人聞,臉色瞬間變得不好了。
“不知道那個老東西,到底把東西給了誰,真是枉費我這么多年,對他掏心掏肺。”
蕭老夫人越說越覺得生氣,她當了這么多年的鎮(zhèn)國公夫人,這種代表蕭家最后底蘊的東西,
本來就應該由她來保管。
可現(xiàn)在,連他的兒子,蕭慎行,被問到有關(guān)蕭家軍信物的時候,都是一臉的茫然。
想到這里,蕭老夫人下意識的問道:“珍珠,你確定那老頭子把信物給了蕭家某個后人?”
蘇珍珠聞,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前世,才慢悠悠的說道:“姨母,那個夢里,是蕭初賢擁有了蕭家信物,帶著蕭家重新走上權(quán)利巔峰。不會錯的?!?
聽到蘇珍珠這么說,蕭老夫人心里安穩(wěn)了很多。
“不可能啊,他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一個東西,交給一個小妾生的庶子?”
“對了,珍珠,你和三皇子約定好的,下一個城池在哪里見面?”
蕭老夫人知道三皇子搭上蘇珍珠,必定不是圖蘇珍珠這個人,更多的是圖謀蕭家軍。
蘇珍珠聞,不動聲色的看了蕭老夫人一眼,說道:“姨母,如今珍珠這樣,恐怕不方便與三皇子見面,除非,”
“除非什么?”
蕭老夫人明知故問。
蘇珍珠淺淺一笑:“除非姨母陪我一同前去?!?
蕭老夫人一聽,剛剛的防備立即小了很多。
她最怕的就是蘇珍珠借著蕭家,和三皇子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而當三皇子登頂后,
好處卻沒有蕭家的。
蕭老夫人笑著說:“三皇子與你見面,我這把老骨頭,去了就不合規(guī)矩。”
蘇珍珠立刻說:“怎么會呢?”
>t;她撒嬌道:“姨母,三皇子能看上我,也是因為自幼在蕭家長大,且深受姨母的教導?!?
“三皇子可一直想親自見見姨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