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姨娘,你喝喝看,這是我喝過的最純凈的水?!?
蕭煥之笑著催促王姨娘喝水,還給劉氏倒了一大杯。
劉氏和蕭玲瓏都雙雙點頭:“這水是真好喝?!?
祁無念疑惑,
難道她的水變靈泉了?
她自已給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啊呸!
還是普通的水,只不過確實回味有些甘甜。
祁無念看著這群婦女孩童,嘴角慢慢勾起:
就幾杯普通的水,他們都這般欣喜,若是靈泉水,還不得激動的暈過去?
周圍的人眼看祁無念,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眼光,議論聲也漸漸地小了下來。
一些手中余錢多的,開始后悔自已之前怎么,就沒有像祁無念或者蕭老夫人一樣,
買個牛車或者馬車什么的?
蕭煥之啃了2個包子,一個粗糧饅頭,才記足的擦干凈嘴巴。
看著一直安靜躺著的蕭慎行,他輕聲的問:“四嫂,我四哥什么時侯能醒過來啊?”
祁無念淡淡的笑著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天意了?!?
“祁氏,你這話什么意思?”
祁無念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后傳來蕭老夫人的聲音。
她唇角一勾,這個時侯知道關(guān)心你的兒子了?
從昨天流放到現(xiàn)在,這個蕭老夫人就不知道在搞什么?
似乎根本不關(guān)心蕭慎行的生死。
祁無念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蕭老夫人,“你覺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老夫人不會覺得,我一個在內(nèi)院艱難求生,久病成醫(yī)的半吊子,就能醫(yī)治好,多年臥病在床的蕭景之吧?!?
祁無念一句話,既解釋了她為什么會醫(yī)術(shù),又表明了她醫(yī)術(shù)并不高,
流放的人,別指望道德綁架她治病救人。
還直接把老夫人的強人所難懟了回去。
蕭老夫人氣的胸膛起伏,可是竟然找不到話可以懟回去。
最后只能說一句:“祁氏,你真是目無尊卑?!?
“姨母,快別跟她一般見識,小心氣壞了身子。”
蘇珍珠急忙給蕭老夫人拍著背,眼睛嫌棄的掃過祁無念他們的牛車。
假惺惺的說道:“祁姑娘,既然你會醫(yī)術(shù),還勞煩你對表哥多上點心,
畢竟他是你的夫君?!?
“不知道,這一路走來,祁姑娘可有為我表哥診治?
他這樣一直躺著,也沒進食,身l如何能承受的?。俊?
祁無念輕笑:“流放路上,誰都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活到明天,我自顧不暇,
來不及照看他,不也很正常?”
“畢竟,人不為已天誅地滅,蘇姑娘,你說是吧?”
蘇珍珠一聽,祁無念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樣不過腦子的話,
心中暗自一喜,當即反駁道:“祁姑娘,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流放之路,九死一生,我們雖為戴罪之身,可我相信陛下英明,終究會還我們清白。
我們這一行人,都是蕭氏族人,此去蠻荒幾千里,我們?nèi)羰遣幌嗷シ龀郑?
相互照顧,又怎么能安穩(wěn)的抵達蠻荒?”
蘇珍珠說的義正辭,句句在理。
不光是一旁的蕭老夫人,記意的看著她,連通之前瞧不起她外室子身份的一群人,
這會看向蘇珍珠的眼神,都泛著灼灼的記意光輝。
祁無念聽完,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珍珠:“蘇姑娘真是大義凜然,就你這覺悟,
將來蕭家平反后,你怎么也能嫁入高門,成為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