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被扶過來,看見放在板車上面的嬰兒,此刻面色通紅,嘴里發(fā)出如通蚊子般大小的“嚶嚶”聲。
立刻意識到不對。
“劉氏,孩子怎么了?早上出門的時侯,不是還好好的嗎?”
大胡子也意識到了孩子的狀態(tài)不對勁。
雖然流放路上,死人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之前的黑衣人,讓大胡子懷疑就是來暗中保護(hù)劉氏或者祁氏的。
那這個祁氏懷里的孩子,就一定不能出事。
否則,他們就可能成為下一個瘦猴。
“隊伍里面,有沒有會醫(yī)術(shù)的?”
“趕緊給孩子喂點(diǎn)水。”
整個流放隊伍,沒有一個會醫(yī)術(shù)的,大胡子的臉色更難看了。
祁無念看著此刻正在發(fā)燒的嬰兒,其實(shí)有點(diǎn)猶豫,要不要救?
從穿越過來,她救了蕭慎行,因?yàn)橐簧矸垂恰?
她救了那個垂死的老人,因?yàn)閷υ鞯臒o盡善意。
可眼前的嬰兒,她要不要救?
她從末世來,最忌諱的就是善念太重,這是末世生存的大忌諱!
可眼前這個辜負(fù)的孩子,或許值得她的一點(diǎn)善念。
然而,還沒等祁無念動手,蘇珍珠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表嫂不會是因?yàn)榭拷似钚〗?,小侄子才生病的吧??
聲音恰到好處的,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侯,還一臉驚慌失措,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眾人,仿佛剛剛只是下意識,無意間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侯,還一臉驚慌失措,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眾人,仿佛剛剛只是下意識,無意間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珍珠此話一出,
整個流放隊伍就直接炸開了。
“這可怎么辦?祁氏是災(zāi)星,她跟著我們一起流放,我們一路上肯定災(zāi)禍連連?!?
“是啊,你看大房那個劉氏,僅僅只是一上午,孩子都病的快死了。”
“果然是災(zāi)星,祁氏昨天才嫁過去,當(dāng)然皇上就下旨抄家?!?
“。。。。。。”
“祁氏,我們蕭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我們?”
蕭老夫人直接厲聲呵斥:“從你替嫁到蕭家,我們先是被流放,景之吐血暈倒,如今連我三兒唯一的子嗣都要不保,你記意了嗎?”
祁無念沒想到堂堂一個鎮(zhèn)國公府的主母,居然是如此偏聽偏信之人,鎮(zhèn)國公即便今日不被抄家,
也風(fēng)光不了幾時。
她正想懟回去,就聽見一旁的劉氏,小心翼翼的說道:“母親,這事和弟妹沒有關(guān)系的?!?
“都是我的錯,念之還小,以前都是乳母在照顧,如今我剛接手,還不太熟悉,可能把孩子捂住了,天氣這般炎熱,孩子才中暑的,和弟妹沒有關(guān)系?!?
祁無念詫異的看向劉氏,
她沒想到,劉氏這般柔弱的性子,在所有人都罵自已是災(zāi)星,覺得是祁無念連累了她們的時侯。
甚至在自已唯一的孩子,如今都奄奄一息的時侯。
劉氏居然會站出來為她說話。
蕭老夫人震驚的看著劉氏,“劉氏,你是不是被她下了降頭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來人,將念之少爺抱下去。”
蕭老夫人立刻吩咐蕭家人,要將劉氏的孩子抱走。
“住手!誰也別動他?!?
祁無念一臉寒意的看著蕭老夫人,這支流放隊伍里面,沒有醫(yī)者。
蕭老夫人一群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人,帶走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九死無一生。
祁無念看的出來,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劉氏肯定也活不成了。
最終,情感戰(zhàn)勝了理智。
她看向劉氏:“如果我說我能救他,你會相信我嗎?”
劉氏剛剛已經(jīng)灰暗下去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她朝著祁無念鞠了一躬,說道:“弟妹,我從未相信你是災(zāi)星,一個眼眸清澈如水的人,又怎么會是災(zāi)星呢?”
“我相信你?!?
“慢著!”
蘇珍珠走上前來,笑臉盈盈的說:“祁小姐,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豈能兒戲?”
“在場的都是京城世家之人,請問你們有誰聽說過祁小姐會岐黃之術(shù)嗎?”
看熱鬧的眾人都齊刷刷的搖頭。
祁無念靜靜地看著蘇珍珠,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蘇珍珠為什么和原劇情不一樣。
但很明顯,蘇珍珠是沖著自已來的。
“你覺得你行,要不你來?”
蘇珍珠繼續(xù)說道:“就算現(xiàn)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也不能如此輕率和隨意?!?
祁無念挑眉:“哦?那你想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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