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二樓內(nèi)。
齊麟樓上樓下全檢查了一遍后,才快步下樓,沖耀光的兄弟問道:“都弄好了嗎?”
“好了?!币晃恍值苷驹陂T口點頭。
“走?!?
齊麟面無表情的招呼了一聲。
……
大約兩三分鐘后。
齊麟帶人跑到村口處,看到楊楠跪在雪殼子中,腦袋低著,一動不動,而察猛則是蹲在他的旁邊,扭頭看向聯(lián)防二營那邊。
“辦完了?”齊麟走過去問了一句。
察猛起身,一腳蹬在楊楠肩膀上,后者仰面倒在雪殼子之中,露出了胸口致命的刀傷。
齊麟也扭頭掃了一眼聯(lián)防二營一側(cè),伸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秦禹的號碼。
“喂?”電話很快被接通。
“事兒我辦完了?!饼R麟低聲說道:“但有一個人漏了。他是主要躥騰劫貨的,在聯(lián)防那邊任職,但目前人在松江,我問了一下這個生活村管理會的會長,他跟我說這個人在……!”
“你繼續(xù)說?!?
“裴德勇先找的這個人,然后他才聯(lián)系的副營李巖劫貨?!?
“也就是說,裴德勇在聯(lián)防主要的關(guān)系,是這個人?”秦禹問。
“對?!饼R麟點頭:“李巖是通過這個人,被介紹給裴德勇和袁克那邊的?!?
“嗯,我知道了?!鼻赜睃c頭后,輕聲問道:“貨呢?”
“他們已經(jīng)散了,我拿不走的。”齊麟很冷靜的回道:“槍聲一響,聯(lián)防的人肯定馬上就過來。往回走的路太直,我沒時間了。”
“中間人叫啥?”秦禹問。
……
幾分鐘后。
秦禹在辦公室內(nèi)站起了身,低頭掏出手機調(diào)出了馬老二的號碼,但剛想撥過去的時候,又有些猶豫了,他盯著屏幕看了數(shù)秒后,伸手將電話再次揣到了兜里。
來回在屋內(nèi)走了兩步后,秦禹越想這事兒,心中越是憤怒難平。
整整一大車貨啊,價值三十幾萬,這個損失太大了,并且人家可可那邊也不會幫你承擔(dān)的,因為運輸?shù)氖聝菏乔赜硭麄冏约贺?fù)責(zé),不然于家的出貨價也不會這么低的。
秦禹從根上講,其實心態(tài)和處境都跟齊麟是一樣的,他們不像老貓,身后有著李司,更不像馬老二后面能有家族支持,所以他們倆才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絕對依靠的人。
藥線是秦禹和齊麟賴以生存的根本,所以它出事兒了,齊麟一怒血濺五步,而秦禹也是心中熱血上涌,難以釋懷。
他這個曾經(jīng)在待規(guī)劃區(qū)混出來的老雷子,如今雖然混在體制,做事兒難免有所顧忌,可心中狼性未滅,十幾年的做事兒風(fēng)格,哪能說變就變呢?
仔細(xì)斟酌半晌,秦禹邁步來到辦公室門口,抬頭往外掃了一眼。
不遠(yuǎn)處的值班室內(nèi),付小豪已經(jīng)離崗睡覺,另外三個值班小伙,也是躺在椅子上,正在打盹。
秦禹看著他們?nèi)齻€,伸手就將室內(nèi)的主燈關(guān)掉,只留下了辦公桌旁邊昏暗的小射燈。
邁步回到辦公桌旁邊,秦禹在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塞了兩個坐墊靠枕,直接將衣服蒙在了椅子上。
……
松江市區(qū)某大院主房內(nèi)。
“滴玲玲!”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后,床頭柜上的臺燈就亮了起來,隨即陳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伸手摸到電話,按了接聽鍵。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