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b院子外。
原本張家四人,被凍得跟孫子似的。
都已經(jīng)快要放棄,準(zhǔn)備打道回府了。
卻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那張富貴立馬就來勁了。
一瘸一拐地撐著走上前,滿臉得瑟地怒吼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院子里的林母,經(jīng)過這些天好好吃飯吃肉和休息。
她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可以說是煥然一新。
原先那種面黃肌瘦病怏怏的樣子,張富貴都懶得多看她一眼的。
可現(xiàn)在一看林母又變得水靈漂亮了起來,眼睛都快看突出來了。
巴不得馬上沖進去,將林母給拖到里屋的床上,好好的快活一番。
而林母則是被他這可怕的眼神盯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娘!不要怕,有我們在?!?
柳茹夢輕輕抓住母親的手臂,給她一個支撐。
然后手里的鋤頭,就指著張富貴等人,叫道
“張富貴!你們私闖我們林家的院子,馬上給我退出去,不然的話,休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趙大牛也是發(fā)狠地用獵槍指著他們,警告道
“馬上退出去!不然我就開槍了?!?
林小雪也揮舞著小棍子,齜牙咧嘴地大叫道
“出去!出去!這是我們家!”
“反了天啦!什么你們家,你娘是我老婆,這里就是我們張家的。”
張富貴看著里面修得這么“豪華”的屋子,立馬心里就樂開了花。
他搓了搓手掌,就沖著林母喊道
“張桂珍!你這個臭娘們,還不趕緊的,服侍你男人進屋休息。”
之所以張富貴敢如此大膽,就因為這些年來,他欺負林母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
并且,他很堅定地認(rèn)為,只要沒有林火旺那個小兔崽子在中間攔著。
憑張桂珍的那點膽子,根本就不敢反抗自己的命令。
“就是!這么晚才開門,害我們在外面凍了那么久?!?
張大柱也是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貥幼樱读硕渡砩系难?,就要往里屋走去?
“嘿嘿!弟妹,以后阿旺沒了。
我們家會好好照顧你們,你別怕哈!”
張二柱則是盯著柳茹夢身上看,那哈喇子都快要滴下來了。
“爹!和他們這些廢話什么,快進屋吧!
哇!我憋得慌,正好用用看,他們這模仿城里人做的茅房?!?
張荷花也覺得,自己一家人只要進了這個院子里,就萬事大吉了。
以她對這個便宜后媽的了解,只要自己爹說一句話,她是不敢有絲毫的反抗的。
然而……
當(dāng)他們這么肆無忌憚地要往里走的時候,柳茹夢將鋤頭啪的一下,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我們林家!
再警告你們一次,馬上出去。
否則,后果自負!”
柳茹夢的秀發(fā)上,飄滿了白雪。
但是她的雙目炯炯,渾身上下英氣勃發(fā),哪里還是當(dāng)初那個任人欺負的柔弱女知青呢?
“玩真的啊?呵呵!
弟妹??!你這鋤頭好像都不會拿吧?
能傷到人么?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著我們?”
張大柱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鋤頭把,但是柳茹夢卻是早就料到這一步,立馬猛地一揮,毫不客氣,直接就用鋤頭把狠狠地砸到了張大柱那受傷的一條腿去。
“啊!”
張大柱是沒料到,柳茹夢真敢對他動手。
尤其是,他腿上的槍傷,連痂都還沒有結(jié)好。
被柳茹夢這么狠狠地用鋤頭柄一砸,頓時整個人痛苦地大叫一聲,面部表情疼得猙獰了起來。
整個人躺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扭曲得像是一條蛇吧,哇哇大叫了起來。
“小賤貨!你還真敢動手?
真是反了天,看來,老子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了。”
張富貴臉色也是一變,當(dāng)即知道今天不搞定這柳茹夢,是進不去屋了。
立馬就瞅準(zhǔn)時機,一把將柳茹夢手中的鋤頭把給抓住。
他雖然腳受傷了,但是手上的力氣卻是很大。
干莊稼活的主力,哪怕只是一只手抓在鋤頭把上,都讓柳茹夢兩只手使勁都很難掙脫開。
“嘿嘿!比起玩鋤頭,老子可比你多玩了幾十年……”
張富貴控制住柳茹夢的鋤頭后,很是得意地大笑道。
“放開柳姐姐!不然我真開槍了。”
趙大牛緊張得立馬拿槍指著張富貴。
林小雪也是拿著棒子沖上來,大叫道“放開我嫂嫂!放開!放開!壞人!壞人……”
“張富貴?。?!放開夢夢。”
林母同樣也緊張得不行。
這可是她如同仙女一般的兒媳婦呀!
萬一要是被這老不死的給傷到了,自己可怎么和兒子阿旺交代???
林母是怕張富貴,被他欺負了這么多年,一看到他心里就發(fā)怵。
對于張富貴的命令,她從心里有一種不敢反抗的服從感。
但是……
今天她覺醒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再這么怕下去,會給兒子,給兒媳婦,給女兒,嚴(yán)重拖后腿。
那張家人,會時不時一有機會,就跑過來欺負他們一家。
所以……
林母緊緊握著柴刀,指著張富貴,發(fā)出了最后的警告。
“喲喝!臭婆娘,看來你出來住幾天,真的長本事了??!
今天你那傻兒子可不在,沒有他撐腰,就你們幾個,還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么?”
張富貴還當(dāng)林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農(nóng)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便準(zhǔn)備順著鋤頭把將柳茹夢先給摟到懷里抱一下。
林母見狀,哪里還不知道這老不死的淫心。
她把心一橫,立馬揮舞著柴刀,就朝著那張富貴的肩膀上狠狠砍去。
噗……
張富貴根本就沒料到,林母真敢對他動手。
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了。
林母手中的柴刀,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地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哪怕現(xiàn)在是大冬天,穿著襖子,這一刀下來卻也砍破例他的皮,震到了他的肩胛骨。
劇烈的痛楚,使得張富貴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手里握著的鋤頭把也松了開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母,又怒又恨地叫嚷道
“臭婆娘!敢拿刀砍我?
看我不抽死你……我要抽死你……”
然而……
他這碎嘴子,卻被趕上來的林小雪一頓拿著小棒子亂捅亂砸了起來。
“打死你!敢打我和娘!
打死你!敢欺負嫂嫂……
你是壞人!打死你!打死你……
不準(zhǔn)你以后再來我們家了!
不準(zhǔn)你以后再欺負我和娘了!
你不是小雪的爹了,你是壞人,你是畜生……”
噼里啪啦!
林小雪雖然力氣好,但她是小孩,下手根本就不知道輕重。
拿著的那根木棒,朝著倒下的張富貴的面門,胸口,下體瘋狂地砸去。
“爹!臭丫頭……”
張二柱見狀,立馬上前去,想要抓住林小雪的棍子將她給一下挑開。
“滾開!”
柳茹夢緩過勁來,這一下更不客氣了。
直接用鋤頭尖的位置,朝著那張二柱砸了過去。
張二柱嚇得冷汗直冒,因為剛剛那一下,柳茹夢差點整個鋤頭削過他的面門,差點就把他的鼻子給削了下來。
“臭婊子!本事可真厲害??!”
一直悶聲不動的張荷花,卻是快速繞了一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撿了個木棍,想從后面去偷襲柳茹夢和林母。
“柳姐姐小心!”
一直盯著張荷花的趙大牛,很果斷。
在張荷花剛想要動手的時候,獵槍就瞄準(zhǔn)了她。
這一下,也不再留手。
直接……
砰!
獵槍的震動很大,將趙大牛的手都給震麻了。
但是效果卻出奇的好,趙大牛因為怕準(zhǔn)頭不行,誤傷到柳茹夢和林母,便是對準(zhǔn)著張荷花的下盤打過去的。
正好!
這一槍,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張荷花的右腿上。
哪怕有棉褲擋著,張荷花腿上也是血流成柱,獵槍的子彈打進了大腿里,疼得她哇哇大叫,屎尿更是沒崩住,一下拉了一褲子,臭味立馬就散發(fā)了出來。
“小妹?。?!”
張大柱和張二柱都是緊張得大叫。
但此時,他們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柳茹夢和林母,一把鋤頭一把柴刀,將兩人給逼出了院子去。
……
突突……
突突突……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震天響的拖拉機柴油機的聲音。
開著拖拉機的劉正文,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在他眼中,一向柔軟且溫婉的女知青柳茹夢,此刻居然仿佛花木蘭轉(zhuǎn)世一般,手里拿著一把鋤頭,將兩名壯漢從院子里給趕了出來。
而拖拉機上的林火旺見狀,則是沒等拖拉機停穩(wěn),就立馬翻身跳了下來。
背在身上的56式半自動步槍立馬端在手中,根本就不和這兩個王八蛋客氣。
瞅準(zhǔn)了他們兩人的腿,又是一人一槍,砰砰伺候。
“??!”
“哇!我中槍了”
“是林火旺!他怎么回來了……”
“還有拖拉機,是公社送他回來的?!?
“該死!林火旺沒事,我們被騙了!”
……
兩兄弟紛紛中槍,躺倒在雪地里,是又冷又痛又絕望又后悔。
“阿旺?。?!你回來了。”
聽到拖拉機響和槍聲,柳茹夢驚喜地立馬丟下鋤頭。
然后整個人朝著林火旺,非常歡快地奔了過來。
“夢夢!想我了么?”
林火旺一把將柳茹夢抱在懷里,眼神中都是溫柔。
幫她撇了撇頭發(fā)上的雪花,心疼地說了一句“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阿旺。
你走的這幾天,我真的覺得好長好長?。?
天天都盼著你快回來……”
柳茹夢展顏一笑,把拖拉機上的劉正文都給看呆了。
尤其是柳茹夢那望著林火旺的眼神里,愛意真的都快要溢出來了的那種。
這一刻!
劉正文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傻子。
明明柳茹夢是那么地喜歡林火旺,自己竟然還認(rèn)為,她是迫不得已才嫁給林火旺的。
“對了!夢夢。
他們是怎么跑進院子里的???
按理來說,我讓人建的院子,這么高,還有防御的尖刺。
只要里面不打開門,他們想要翻墻進來,都是不可能的呀!”
林火旺將柳茹夢放下,指著張大柱和張二柱兄弟倆問道。
“是我讓大牛放他們進來的?!?
柳茹夢挽了一下劉海,笑著說道,“因為我發(fā)現(xiàn)娘和小雪,對張家人還是有畏懼的陰影。
所以,我就想帶著她們倆,正面徹底打敗張家人一次。
我就是要告訴她們,沒什么好怕的,我們現(xiàn)在自己可以保護自己,再也不怕張家人來迫害了?!?
“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