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被蹭上一大片水光,野獸置若罔聞,只是目光深沉地看著懷中的少女,屋內(nèi)的裝置擺設(shè)被盡數(shù)掀翻,而在其中,桌上的紅燭直立著,就算桌子被不小心碰翻,也依舊立在地面上,燭光微弱,卻是這黯淡房間中唯一的一束光。
我愛你嗎。
野獸的額頭抵上女孩的,而懷中的人給不出回復(fù),就算回答他了,大抵也是嗆人的語句,她面對不愛的人總是無情的,這些日子他天天來看她,就想知道云初會不會提起他——哪怕只有一次,他也會推門而入,他們之間也許不止有爭斗,但是除了在彼此身上留下傷痕,他們又可以談什么。
周胤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期待的情緒,只是這份期待終究落空,在這時她再沒有了當(dāng)年的肆意,乖巧而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一個記憶中的身影,不過還是有些差別,云初從不歇斯底里,她每天在固定的時段醒來亦或上床,又在固定的時間推開窗,與別人對罵,如果外面沒人,就算看不見了也習(xí)慣推開窗戶,魔界沒有陽光,但是當(dāng)她靠在窗邊時,夕陽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應(yīng)該會是很漂亮的一番風(fēng)景。
我愛你嗎。
鱗片逐漸消退,燭火映出的黑影也在縮小著身形,她的穴口早被自己舔的紅腫而黏膩,似乎只要摩擦著腿根,就會再高潮一次,云初被過多的欲望弄得頭腦發(fā)脹,她本身不是肉欲很重的人,于是當(dāng)欲望被盡數(shù)勾引出來時,她感覺到不安與無措,也不知道該怎么疏解身上不痛快的感覺,只能朦朧著睜開眼睛,被淚水模糊的視野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但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一雙深沉,卻又明亮的金色瞳仁。
金色的……
云初下意識湊了過去,而那雙金色的眼睛里似乎能看出來些許閃躲,但他還是待在原地,少女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衣衫大敞,抹胸被咬斷了繩子,褻褲被扔在了一旁,她現(xiàn)在身上被保護(hù)的最私密的地方居然是她的后背,她就以這樣‘心胸寬廣’的姿勢抱上了野獸的頭顱,他的鱗片溫?zé)?,因為沾染上了自己身上的溫度?
她會為金色而感到驚艷,在這個世界,這種純粹的金其實很難看見——受限于提煉技術(shù),但是她的記憶里似乎也有相似的金,她避而不及,在過去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日子里,提著一把劍就敢迎戰(zhàn)上去,看那閃亮的如暖陽的顏色前飛過血色。
“放過我吧,”她如夢囈語般低聲呢喃,說出的話也沒有理智,全憑借著直覺,“也放過你自己?!?
“我愛你?!?
野獸的鱗片盡數(shù)脫落,露出了一張妖冶的,人神共憤的臉龐,他的發(fā)絲垂落腰側(cè),眼尾的紅意是最誘人的水潤胭脂,原諒云初第一眼看的是那一片白花花的胸膛,才順著身體曲線往上面看,男人收起了一貫的戲謔,眉目真切,神情認(rèn)真。
他把自己作為一個平常人,對自己心儀的人表明心跡。
不可能的放過,抑制不住的接近,甚至是……
周胤手指用力,身上被他刻字的小腹傷口又滲出血跡,然后他就在云初吃痛張口時湊上去吻她,吻到她喘不過來氣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