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鐘云年坐在門前,望著池塘里幾尾錦鯉懶散游弋著,胸中的憋悶感,逐漸轉(zhuǎn)換成了不安。
很多時候,事情的順利與不順利往往是兩個極端。
如果順利很快就會辦完,而如果時間拖得久了,大概率便是失敗了。
這不是玄學(xué),是這位南境境主活到不惑之年的人生經(jīng)驗。
“小許?!?
男人輕輕喚了聲。
院子外站崗的警衛(wèi)員,聞聲小跑進(jìn)來。
鐘云年吩咐道:“去衰牢山,把少爺接出來吧!”
……
時間轉(zhuǎn)眼又來到下午。
齊君夜本來吃了療傷藥,在臥室跟小千代補(bǔ)瞌睡,房門被人推開,蘇柔帶著蘇長威和之前見過面的姐姐進(jìn)來。
小千代十分警覺,瞬間起身拔刀,見到是熟人這才收起刀,推了推睡得四仰八叉的齊君夜。
“剛經(jīng)歷過生死危機(jī),還能睡得這么沉?”
姐姐蘇倩有些意外,聽說這位齊先生是高手,但跟想象中的高手形象,那是一點不沾邊?。?
上次見面,是裹成粽子在病床上,這次見面又是在床上,而且毫無危機(jī)感,人都進(jìn)屋了還呼呼大睡。
“有這么漂亮個大美女抱著,當(dāng)然睡得香!”
蘇柔的回答則很是吃味。
死男人!自己雖然不是正牌未婚妻,但腿都讓你看過、腰都讓你摟過了,也不能這么肆無忌憚吧?何況這還是在自己的房子里!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
齊君夜一醒就聽見有人說自己壞話,很是不高興:“我這是依靠深度睡眠,快速恢復(fù)身體的傷勢!”
“說這種話你自己最好也信!”蘇柔不給好臉。
蘇長威略帶尋味地看了看二女兒,又看看齊君夜,愁云涌上眉頭。
唉!
最擔(dān)心的情況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齊君夜下床穿好鞋,從床頭柜拿出一個裝著蟲子的小塑封袋,遞給蘇長威。
“這就是你那假女婿身上的蠱,你找個懂行的人看看就知道,這是子蠱,母蠱在你真女婿體內(nèi)。”
蘇長威接過,還沒來得及細(xì)看私人手機(jī)響了。
是鐘云年打來的。
他將袋子交給蘇倩,轉(zhuǎn)身出臥室去接電話,約莫兩分鐘后回來,面容出奇復(fù)雜。
“這蠱,我想也用不著看了,我那位老友說他也已到了寧城,帶了好酒,要給我擺酒賠罪!”
至于賠什么罪,在場幾人皆是可想而知,這也就是不打自招了。
蘇長威忽然看向齊君夜,說道:“他還特意說,也給你帶了份禮物,希望你也去見一面!”
齊君夜樂了。
“怎么著,打算黃鼠狼給雞拜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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