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圣的那通電話打斷了齊君夜原本固有的思路。
于是掛斷電話后,他開始嘗試朝著別的方向思考,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最大的疑點。
齊君夜問大虎:“以你姐的性格,她就算真的想不開,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一了百了,你覺得她會對自己的家人一聲不吭,悄無聲息地走嗎?”
大虎不假思索地否定道:“不可能!”
王紅燭這輩子活得好似穿著棉襖游泳的人,滿心的負(fù)擔(dān),永遠(yuǎn)不輕松。
這樣的她,即便是要尋短見,此前也必定會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好,跟該告別的人都好好道別,否則家人會因為不知道她的決定,滿世界找她。
對王紅燭來說,那是給親人添麻煩,而她素來不喜歡給任何人添麻煩。
“她有給你,還有你爸媽打過電話或者發(fā)過短信,說自己不想活了之類的話嗎?”
齊君夜說道。
王大虎已經(jīng)明白,一不發(fā),埋頭便向周家宅院的方向狂奔。
……
寧城,某片荒廢已久的爛尾樓里。
姜寒依、蘇柔、喬欣嵐相繼從昏迷中蘇醒。
發(fā)現(xiàn)閨蜜也被綁來了,姜寒依與蘇柔皆是一驚,轉(zhuǎn)而蘇柔便安慰閨蜜不用害怕,她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果只綁自己和喬欣嵐,鑒于兩人相似的背景,那多半是國敵,但連姜寒依也一起綁,那就只能是沖著齊君夜了。
“喂!”
蘇柔怡然不懼,大聲沖看守的人喊道:“你們是陳家派來的對吧?我警告你們,你們攤上大事了!我們的背景,就算是陳家都惹不起,識相的趕緊放我們走,不然等我家里人找來,你們都要給陳家陪葬!”
以她的身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此時看守她們的正是白天那群穿緊身服的怪人,面罩遮臉,大晚上還戴著墨鏡。
聽到蘇柔的話,為首之人走過來,然后伸手到腦后,開始解捆綁面罩的繩結(jié)。
三女心中頓時一驚。
按傳說中的道上的規(guī)矩,綁匪在人質(zhì)面前主動露臉,這可是做好準(zhǔn)備撕破的意思!
然而待那人解下面罩后,看到那張勉強算眼熟的臉,蘇柔非常錯愕。
“巴彥!?”
“是你?”姜寒依也倍感詫異,她雖沒和此人正面打過交道,不過當(dāng)日在東郊樹林里,巴彥被抬上擔(dān)架時,她見過對方的樣子。
“沒想到兩位還能認(rèn)得我,這就方便多了!”巴彥微笑道,語神態(tài)十分客氣。
可惜,此情此景,客氣并不能給予人質(zhì)任何安全感。
蘇柔驚訝又氣憤:“你身為官府成員,上次幫周子敬還可以說是奉上級命令,畢竟你也沒真干什么違法亂紀(jì)之事。可你現(xiàn)在,居然墮落到給陳家當(dāng)狗,明目張膽搞綁架?”
“三位,誤會了?!?
巴彥笑著解釋道:“我并非為陳家做事,如果一定要說給誰當(dāng)狗,那我是當(dāng)齊先生的狗!”
姜、蘇、喬三大美女聞,皆是大腦短路的稍稍怔住。
“你說的齊先生,是哪個齊先生?”姜寒依不確定地問道。
巴彥回道:“自然是齊君夜,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