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這么大,就這么漫無目的地走,等我們找到第三層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走出幾十米,龍允聰又開始唱衰。
他感覺身上有點癢,想打退堂鼓。
齊君夜一眼就看出這老小子憋的什么屁,沒好氣道:“別跟那而撓了,你身上有春水蟬的粘液,誰感染你都不可能感染!”
“想打退堂鼓也行啊,后面的路被堵死了,你有能耐把那千斤石弄開,那你就走唄!”大圣也是沒什么好臉,畢竟老大說了,這老畜生叫他女婿是在占便宜,不是真老丈人。
退一步說,即使齊君夜真把龍君柔收了,這么個為老不尊且不當(dāng)人的老東西,也得不到岳父的待遇。
不料慫了這么久的龍允聰,此刻卻是不依不饒起來,“那總得想點轍不是?再不走快點,等鐘云年那老小子捷足先登,他們先出去然后在外面把整座墓炸了,咱一樣得當(dāng)冤死鬼!”
齊君夜按住小千代拔刀的手,眼神幽微:“這次他說得對?!?
得想辦法加快速度了。
思索片刻后,齊君夜視線下移,看著齊腰深的水面上,漂浮著的東西。
那是龍允聰先前穿的衣服,被他體液腐蝕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此時,碎片也隨水漂流到了他們所在的通道,并扎堆簇在了某處墻邊。
“有了!”
齊君夜眼前一亮:“水,無孔不入,我們正好可以跟著水走!水往哪里流,哪里就有通道!”
“齊哥,咋跟著水走???這水感覺壓根兒沒動!”一位尖刀隊員問道。
齊君夜說道:“其實水一直在流,只是水流很微弱,我們當(dāng)然感覺不到,但那些輕飄飄的東西,是能跟著水走的?!?
他指著堆簇在墻邊的碎衣服。
眾人見狀大喜。
都是有著絕境求生知識的人,都點得這么透了,哪還能不明白?
轟!
齊君夜雙手貼墻,依舊是暴力破壁,果然打開又一條新通道。
之后,一行人各自把身上能撕的東西都撕碎,丟到水面漂浮,加大跟隨目標(biāo),一路繼續(xù)跟著水流前行。
但水畢竟只有那么多,接連破開幾處通道后,分散又分散,原本齊腰深的水位,只能勉強(qiáng)打濕鞋底,無法再帶著碎片流動。
“媽的,老子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希望水多點!”眼看指引出路的水越來越少,龍允聰悻悻罵了句帶葷腥的。
好在同行的兩個姑娘都夠單純,小千代就不必說了,浪跡花叢的齊君夜從未對她做過逾矩之事,而王紅燭這個名義上的少婦,也是連嘴都還沒親過,壓根聽不懂老畜生在內(nèi)涵什么。
“是有點麻煩,本來我想著,水往低處流,還指望能靠水流找到第三層的入口呢!”大圣面露無奈。
“問題不大。”
齊君夜給眾人吃了一劑定心丸,隨后中指沾水,兀自在墻上寫寫畫畫起來,仿似計算著什么。
小片刻后,他拎起棍子,邁步走向甬道左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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