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靠在墻邊的一條秘銀蟠龍棍,單扛在肩,大步朝辦公室外走去。
“大虎跟我走,九寶山的血族交給我們了,其他地方的你們安排!”
蘇長威覺得此舉過于冒險,僅憑三個人去對付血族數(shù)量最多的大部隊,就算是閻王,也未免太托大。
他起身想要出勸止,卻被喬正鑫按住抬起的手。
“放心吧,這個年輕人傲是傲了些,但做事很有分寸,否則在西方黑暗世界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來都難,又如何稱王?”老人氣定神閑。
喬正鑫卻是半句也沒聽進去,仍然焦躁:“喬叔!血族是什么怪物,您又不是不清楚!這些天,我們幾百名精英戰(zhàn)士,對付那么三十來個血族,都靠很縝密的調(diào)度和配合,才勉強沒有慘?。 ?
“按照我們之前的計算,指揮部戰(zhàn)士對血族,起碼要八個對一個,彼此支援,互相照應,就這,我們還傷了不少兄弟!現(xiàn)在讓他們?nèi)齻€,去對付九寶山的十八個血族?!”
“那不就是把本來的八比一配置,倒換成了他們一個人要打六個血族嗎?”
蘇長威越說越激動。
“喬叔,現(xiàn)在雖說有了秘銀武器,這也不過是有了能有效殺死血族的辦法,不能忽略它們本來就極其可怕的戰(zhàn)斗力??!”
在他看來,齊君夜此等行動,簡直就是送死!
卻也不禁納悶兒。
“本來是我瞧他不順眼,您跟他,可是忘年交!怎么現(xiàn)在,成了我緊張,您反而不擔心他死活了?”
看著蘇長威急得冒汗,喬正鑫不由打趣對方,笑道:“你畢竟是他老丈人嘛!看女婿再不順眼,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怎的,怕出了事,你家閨女問你要人?”
蘇長威無奈地‘唉呀‘一聲,“現(xiàn)在是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嘛?!”
“呵呵!”
喬正鑫不緊不慢,拍了拍這位大侄子,“你多慮了!別的不說,他身邊那位殺心菩薩若手持秘銀武器,你覺得能打幾個血族?”
“況且,現(xiàn)在從指揮部前往九寶山的,的確只有他們?nèi)齻€,可那邊不還有十幾個留守的戰(zhàn)士嘛?他的心思遠比你想象中縝密細膩,這些你以為他沒算到?”
“只會有我們考慮不周全的地方,不會有他想不到的!長威,你切記……”
老人轉(zhuǎn)身,緩緩踱步到窗前,正對著西邊殘陽,余暉將他的影子,濃墨重彩長長拓畫于背后,宛如一座蒼勁幽老的山峰。
“不要低估一個,從地獄全身而退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年輕!”
......
隨著秋去冬來,白天越來越短,夜晚來得一天比一天早。
當齊君夜三人驅(qū)車半小時,抵達九寶山公墓時,一輪毛乎乎的圓月,已然在云幕間露出它怯生生的曲線。
夜,是根炭筆,逐漸將天地擦黑。
在此時刻下,一排排墓碑叢立的九寶山,氣氛被渲染得格外寂靜,寂靜又帶來了陰森。
“他大爺?shù)?!?
開車的大虎忍不住咒罵起來,“本來我是不信世上有什么鬼神的,以前從這兒過,也沒感覺怎么樣。可自從跟這些血族打過交道,我現(xiàn)在再看到這種畫面,老感覺瘆得慌!后脊根兒拔涼拔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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