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夜說道。
龍君柔愣住,她聽出這句話里由衷的情感,不是玩笑。
于是她更錯愕,這家伙實力強(qiáng)勁,頭腦明慧,還有深不可測的背景,整天沒心沒肺、不可一世的,這種話怎么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呢?
“陳頂天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顯露過實力,根據(jù)他以前的功力提升速度,說實話,我推測不出他現(xiàn)在究竟有多強(qiáng)。”
齊君夜神色依舊平靜,卻沒了以往那掩飾不住的自信。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敢單槍匹馬來尋仇,他應(yīng)該有相當(dāng)?shù)陌盐眨 ?
“而我雖然做足了準(zhǔn)備,但其實沒什么底氣,所以我需要人陪著?!?
龍君柔深邃的眼眸閃了閃,有些動容,心里也冒出一些奇妙的想法。
他需要人陪的時候不找姜寒依,而是拉著自己來陪伴。這是不是象征著,在某些特殊的情境下,她比姜寒依更能讓這個男人安心?
“今晚鐵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不安全,所以我不能拉上姜寒依,就麻煩你受點累了?!饼R君夜說道。
龍君柔心頭的悸動瞬時破滅,一張本就偏冷艷長相的臉直接結(jié)了冰,繼而起身朝著溫暖的醫(yī)院內(nèi)走去,毫不拖泥帶水。
“你要死就死去吧!”
……
嗒!嗒!嗒!
拐杖杵地的聲音響起,節(jié)奏緩慢且規(guī)律。
龍君柔決絕的腳步頓住,轉(zhuǎn)回身來,俏臉凝重看向大門口。
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出現(xiàn),背身佝僂,格外衰頹,那張臉上的皺紋卻不是很多,一雙眼睛更是非常的亮,并無老眼昏花的渾濁顏色。
他露面后便不再前行,獨自撐著拐杖站在那里與齊君夜對視。
龍君柔這輩子見過不少大人物,也感受過所謂的氣勢和氣場,沒有任何一位能帶給她如此時這般的壓迫感。
那幾乎就是生理性的畏懼,無比厚重,壓得她呼吸都有些凝滯。
“不是身份和氣質(zhì),這是武者的威壓!”
龍君柔很快反應(yīng)過來,繼而詫異,能單純憑武力、但又不出手就衍生出威壓,那必須得是擁有極高的武道境界。
“原來你是化勁巔峰?!?
齊君夜有種終于得到答案的豁然開朗,“這種實力在隱士如云的帝都,也算最頂尖的佼佼者了?!?
這可是實打?qū)嵕毩藥资辏拍芫毘龅幕瘎艓p峰,跟陳狂那種秘法催出來的化勁巔峰有天差地別。
如果非要說出不一樣的點是什么,那應(yīng)該是,質(zhì)感!
同樣五十多度的酒,散裝勾兌酒跟陳年老茅臺,幾乎是兩個東西。
“如果能早日預(yù)見到今天,我應(yīng)該一開始就親自來找你,也不至于弄到枝葉快要斷完的地步,家族也跌出六大豪門的行列?!?
陳頂天的話語中濃濃的后悔,敢于承認(rèn)自己作為領(lǐng)袖者,犯下的決策錯誤。
“為今之計,只能盡量亡羊補(bǔ)牢?!?
“怎么補(bǔ)?”齊君夜貌似感興趣的問道。
老人稍稍沉吟,接著一臉認(rèn)真地回道。
“接我孫子回去,順手,殺了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