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某個老牌的裁縫鋪,姜寒依提著此前預(yù)訂好的一套晚禮服出來,打算今晚在龍君柔的晚宴上穿。
打開她的保時捷918,坐進主駕駛,姜寒依嚇得一激靈。
只見一身大紅保安服的齊君夜,戴著墨鏡坐沒坐相地半躺在副駕駛上。
“你怎么進我車里的?”
姜寒依先是一驚,轉(zhuǎn)而冷嘲熱諷道:“不對,你不是說我癩蛤蟆想吃你天鵝肉么?跑來找我干嘛?給我下去!”
齊君夜一點沒慣著,張口就懟:“你拿我當(dāng)手機上的ai呢?東問西問的,這也就是車上施展不開,不然非得讓你知道什么叫軍體拳下出賢妻...開車!”
賢妻?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要當(dāng)你的賢妻!”
姜寒依臉上笑意涌現(xiàn),想控制住,可嘴角比ak還難壓,只能皺著鼻子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發(fā)動車子。
一路無話,直到半個小時后,車子開上前往杭城的高速,姜寒依才打破車里的沉默。
她聲音有些低,說道:“其實你會來陪著我,這是我沒想到,但也很感動,可你不該來的。別人都說龍君柔可能沒安好心,你大概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非要去...”
齊君夜大大咧咧:“要去就去,哪那么多講究?吃個破飯又吃不死人!”
這話姜寒依接不上,這家伙總是如此,做的事情能把人感動壞,一張嘴就大煞風(fēng)景,永遠不會好好說話。
于是車里氣氛再度變得沉默。
“姜寒依。”
齊君夜坐直了些,警告道:“姜氏集團現(xiàn)在我是老板,往里面砸了多少錢那是我的事,你不過是個打工的總裁,少咸吃蘿卜淡操心!”
姜寒依嘴角顫了顫,語調(diào)變得不太自然,說道:“可是這次跟龍家角力,外人都以為我們贏了,但我們花了足足1100億,最后掙回來的其實滿打滿算不到兩百億!你借來的錢,虧出去整整900億?。 ?
眼淚忽然滾落,姜寒依壓抑著哭腔:“沒有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會花那么多錢來救一個總值不到百億的公司,可僅僅因為這個集團姓姜就得救了!齊君夜,我想留下祖輩留下的基業(yè),所以一時糊涂,可你怎么也那么傻?!”
齊君夜面無表情:“我錢多,這個理由行不?”
姜寒依徹底破防,趴在方向盤上大哭起來,車身開始左右搖晃,齊君夜毛都炸了。
“我靠,開著車呢,老大...這是在高速上!”
女人的情緒說來就來,齊君夜也顧不上別的,眼疾手快將姜寒依從方向盤上扯了起來,接著單手操縱車子,駛?cè)刖o急車道。
“不懂愛恨情仇煎熬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
車載音樂此時正好放著一首多年前的情歌。
殉情?
齊君夜可沒有那么高的情操,他現(xiàn)在捶死姜寒依的心都有了,你特么感動個球!
“這也就是我,練習(xí)兩年半鑄就的高超車技,今天副駕駛但凡換個人,剛才那輛半掛就得送我們兩個去見真閻王!”
“齊君夜,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