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的就是冬天,我身上的衣服是連府中丫鬟都不如的破爛,連棉花都沒有多少,父親可曾看過母親的手,沒有一塊好地方,到處都是凍瘡。
可是相反這對母女呢,穿的用的吃的喝的都是府中最好的,父親如果真的看不慣我們母女,為何不放過我們呢!”
郭芳芳或許是因為這常年從小到大受的委屈太多了,直到今天才迸發(fā)開來。
正所謂壓死駱駝的并非最后一根稻草,而是這日積月累的辛勞與苦楚。
刑部尚書滿臉的不甘之心,驚愕地看著自己曾經(jīng)逆來順受的女兒。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卻也沒有想過讓這個女兒在府上受什么委屈。
可今天看著郭芳芳,如此心里竟一時之間有些不是滋味。
臉上也頓時露出一抹猶豫之色來。
郭蓮蓮站在一旁,見勢不妙也立馬上前:“長姐,您何苦要這樣說啊,雖然一直都是我母親當(dāng)家,但是我母親從來都沒有為難過長姐和夫人啊,長姐說夫人的手上竟是凍瘡,想必是下人貪污,我母親可從來都沒有克扣夫人和長姐的俸祿!”
聽見這話刑不上說,心里的那一絲憐憫,頓時煙消云散,轉(zhuǎn)眼滿臉?;饸獾目聪蚬挤肌?
“郭芳芳,事到如今你還敢污蔑府上姨娘和妹妹,我怎么有你這么大逆不孝的女兒?。 ?
郭芳芳冷笑一聲,隨即慘戚戚地開口說道。
“看吧,就連父親你自己都沒有意識的,郭蓮蓮她一個庶女叫姨娘母親,這件事情有什么不對勁,好像整個府上只有我和我母親是一個外人,而你們一家三口才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如果是這樣的話,當(dāng)初你為什么要娶我母親要生下我啊?”
“混賬!你在此說什么胡話!”
然而刑部尚書的訓(xùn)斥卻并沒有讓郭芳芳止住,他冷笑著開口,心仿佛早已經(jīng)冰封。
“是因為我母親從是將軍之女將門之后,是因為我母親的母家從前能夠給父親帶來助力,所以你才會娶我母親的,對吧。
后來又因為我外祖父一家家道中落,沒辦法給你帶來助力了,所以你便對我母親心懷不滿,連帶著我這個女兒,你也心生厭惡了。”
“父親女兒所說的,可有錯?”
郭芳芳此時心里十分傷心,但是也倔強(qiáng)地將眼淚強(qiáng)行逼了?;厝ヒ驗樵谧约焊赣H面前再一個從來都沒有將他當(dāng)做女兒的父親面前,他不想留下一滴眼淚,因為不值得。
此時周遭早已經(jīng)偽滿了前來圍觀。的看客聽見郭芳芳的話頓時看向。刑部尚書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啊,原來咱們這位尚書大人竟是因為此而當(dāng)?shù)墓賰喊?,嘖嘖嘖,這寵妾滅妻,在京城也是不常見啊……”
“就是這么不是人的做法,也不知道當(dāng)初是怎么當(dāng)上這個官的,真是可憐了這對母女啊。”
“是啊,若我是那夫人,我早就和這個畜生和離了,咱們大夏也不是沒有和離的先例!”
……
周圍的百姓指責(zé)刑部尚書的話越來越多,刑部尚書也因此越發(fā)的無地自容。
滿臉的怒氣橫生怒瞪著眼前的郭芳芳。
“你果然是個不孝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污蔑自己的父親,你可知道該當(dāng)何罪!”
郭芳芳此時卻毅然決然地抬起頭來眼眶。還蘊(yùn)藏著紅潤之色。
“父親說我何罪,我都認(rèn),但是父親你該當(dāng)何罪,你可敢認(rèn)下!”
郭芳芳義正辭地開口說道。
寵妾滅妻,若是往大了講,那可是丟官職的大罪,若是叫天子之道,貶為庶人那都是輕的。
此話一出,尚書頓時滅了氣焰。
眉頭不由得緊緊的蹙了起來,心里想著先把這個逆女哄回家去,再好好的懲罰一頓。
先不尚書深吸一口氣,語氣也漸漸的軟了下來:“芳芳,現(xiàn)在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家說總歸結(jié)底都是家務(wù)事,別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了好不好?”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