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裕錦將牛皮紙袋拿到手里后,遲遲沒有打開。
在他盯著手中的東西發(fā)呆之際,書房的門也被推開了,洛邢走近來停在了他身旁。
洛邢的視線掃過廖裕錦手中的東西,正色,“李軍開出五倍的價格讓中間人找這些照片,恐怕是押寶用它們斷了溫家對祝璞玉的支持?!?
李軍找照片這件事情,洛邢前段時間就知道了。
得知祝璞玉有意和祝方誠打官司后,廖裕錦便讓洛邢幫忙留意祝方誠和身邊人的動向,也正是這個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李軍的異常。
從李軍開始找照片開始,便能斷定當(dāng)年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干系。
“確定處理干凈了么?”廖裕錦的指關(guān)節(jié)收緊,牛皮紙袋在他手中窸窣作響。
洛邢:“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江佩矜的實(shí)力。”
提起這個名字,廖裕錦一顆心頓時下沉幾分,他將照片放回到保險柜里,關(guān)門,倚著桌子揉上了額頭。
洛邢從他的動作里看出諸多情緒:“吵架了?”
廖裕錦:“她想要孩子?!?
洛邢:“你們結(jié)婚也這么些年了,正常夫妻都有孩子了,她急也可以理解?!?
廖裕錦:“我和她不能算是正常夫妻?!?
他的聲音沒有什么溫度,洛邢作為多年的好友,自然讀得懂他這態(tài)度背后的緣由。
“她雖然當(dāng)時用這件事情逼了你,但也沒有惡意,這些年對你是真的很好?!甭逍吓呐牧卧e\的肩膀,“別把事情鬧大,到時候?qū)ψh庇褚膊缓??!?
其實(shí)洛邢后面還想跟一句:反正祝璞玉已經(jīng)不可能和你和好了。
但看著廖裕錦失魂落魄的模樣,殘忍的話終歸是沒能說出口。
可他覺得,這些道理廖裕錦心中是有數(shù)的。
——
祝璞玉和周清梵還有尤杏一起約了火鍋。
吃飯途中,周清梵提到了聚會的事情:“顧班長前天忽然電話給我,問我們有沒有時間聚一聚?!?
祝璞玉:“顧兆?”
周清梵:“是?!?
尤杏:“幾百年沒聯(lián)系了,他怎么忽然搞聚會?”
顧兆當(dāng)時跟他們在學(xué)校同個社團(tuán),關(guān)系混得很不錯,后來祝璞玉出事兒,就沒再見過他了。
周清梵:“是洛邢辦的,他幫忙邀請人?!?
聽見這個名字,祝璞玉瞇起了眼睛。
洛邢當(dāng)年和廖裕錦恨不得穿一條褲子,雖然不知道這些年兩人關(guān)系如何,但直覺告訴她,廖裕錦多半也會過去。
尤杏和祝璞玉有同樣的想法:“廖裕錦也去吧?洛邢故意的?”
“可能?!弊h庇裥α诵Γ安贿^現(xiàn)在無所謂了?!?
周清梵:“嗯?”
祝璞玉:“除夕那晚我和廖裕錦說清楚了?!?
周清梵:“在溫家?”
“嗯?!弊h庇顸c(diǎn)點(diǎn)頭,“聚會什么時候?最近無聊,可以過去湊湊熱鬧?!?
比待在溫家有意思多了。
——
春節(jié)假期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那天開誠布公聊過以后,廖裕錦的確沒有再糾纏過祝璞玉,甚至連那場同學(xué)聚會都不曾去過。
祝璞玉和溫敬斯在溫家老宅住到初五,便回到了尚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