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祝璞玉被溫敬斯摟著走到了停車場,見四周沒人了,她不動聲色地從溫敬斯的懷里退了出來。
劃清界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溫敬斯看出來了,但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不悅,上前替她開了副駕的門。
祝璞玉在他的注視之下上了車。
溫敬斯彎腰靠近,拽出安全帶打算幫她系上,被祝璞玉攔下。
她將安全帶從溫敬斯手中拽過來,輕車熟路地扣上,抬眼淡淡一笑,“這里沒別人,就不麻煩溫總了?!?
她在嘲諷他剛剛的行為。
回市區(qū)的路上,祝璞玉余光隨意地瞥過駕駛座上的男人。
一周多沒有見面,他依舊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茍,他長了一副好皮相,性格雖然清冷卻彬彬有禮,所有人對他都贊賞有加。
那些夸他風(fēng)度翩翩的人,大概也想不到他私下是個玩得這么花的人,特別是……
祝璞玉想起了他剛剛在眾人面前的那句“??偙O(jiān)”。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已經(jīng)看透了他,她大概又會被他這個稱呼戳中——
祝璞玉是個自我意識有些過剩的人,她不喜歡別人稱呼她為“溫太太”,特別是在工作場合里。
印象中,她并沒有和溫敬斯聊過這個話題。
可溫敬斯剛剛在別人叫她“溫太太”的時候,強調(diào)了她是“祝總監(jiān)”。
她對溫敬斯拿捏人心的手段又有了新的認(rèn)知。
他不僅能看透對面人的目的,還能參透對方情緒和心理的需求。
段位不夠的人,愛上他太容易了。
難怪黎蕤離過一次婚,依舊對他念念不忘。
經(jīng)此一役,祝璞玉更加肯定了遠(yuǎn)離溫敬斯的念頭。
“最近很忙么?”她剛想到這里,就被溫敬斯詢問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祝璞玉回過神來,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
溫敬斯:“媽說你去醫(yī)院做了體檢,身體不舒服么。”
祝璞玉:“檢查的性病。”
溫敬斯:“結(jié)果呢?”
祝璞玉:“如果有陽性,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坐在民政局的離婚窗口了?!?
溫敬斯:“我沒有和你離婚的打算?!?
這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說了,祝璞玉懶得反駁,“哦”了一聲,隨他吧。
溫敬斯:“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祝璞玉:“問什么?”
溫敬斯:“比如我的工作,身體。”
祝璞玉:“哦,你的工作和身體怎么樣?”
溫敬斯:“挺好的?!?
祝璞玉:“哦?!?
溫敬斯:“想我么?”
祝璞玉:“沒空?!?
溫敬斯:“沒空還是不想?”
祝璞玉:“沒空,也不想,兩者不矛盾?!?
她其實有點想發(fā)脾氣了,明明之前吵得那么難看,溫敬斯是怎么做到在這里跟她談想不想的?
這問題他應(yīng)該去跟他的白月光討論,肯定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溫敬斯聽到祝璞玉略顯不耐煩的聲音,輕笑了一聲:“想發(fā)脾氣就發(fā)。”
祝璞玉:“沒力氣?!?
發(fā)脾氣也是需要精力的,對一個人沒心思沒期待的時候,她連脾氣都懶得發(fā)。
溫敬斯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