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瓣,對(duì)他輕輕搖頭。
后來,一直,蕭野都不曾放開許之夏的右手。
就連撕包裝,都是用牙齒咬的……
第二天中午。
蕭野第四次走進(jìn)許之夏的房間。
許之夏側(cè)臥著,一手?jǐn)[在臉頰邊,一手抱著被子一角,還睡得香甜。
蕭野怕許之夏餓壞。
他輕輕坐到床上,揉揉小腦袋。
許之夏蹙眉。
蕭野又摸著許之夏手腕,捏捏。
好一會(huì)兒,許之夏才掀開腫脹的眼皮,只是很快,眼皮又要耷拉下去。
蕭野無聲勾起嘴角,隔著被子框了框許之夏:“寶,起來吃點(diǎn)東西?!?
許之夏聲音又澀又?。骸霸偎粫?huì)兒。”
蕭野從沒有這樣輕柔的說過話,像哄小孩:“吃點(diǎn)再睡,嗯?”
自是怎么哄、怎么寵,都是應(yīng)該的。
失控是從那瞬間起的。
身體雪白,錯(cuò)落布著玫紅。
腰腹平坦,單手盈盈一握。
飽滿挺翹,因呼吸靈動(dòng)起伏。
喊過疼的唇瓣微微啟合,哭過的眼睛盈盈水光。
他讓她看著他,她就乖巧地看著他。
劣根性暴起,只想撕碎她。
許之夏似乎又睡過去了。
蕭野沉了口氣,薄唇抵近:“寶,八個(gè)小時(shí)了,我要再幫你擦一次藥?!?
許之夏困倦著,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兩秒。
倏地睜開眼睛。
蕭野抬了抬眼皮,帶著笑意:“醒了?”
許之夏視線緩慢移動(dòng),看向蕭野,臉頰肉眼可見浮上紅暈。
蕭野把許之夏框坐起來,雙手挾著她腋下,把她正面摟抱起來,走進(jìn)衛(wèi)生間。
他在她耳邊說話:“先擦藥,再吃飯。”
許之夏腦袋出現(xiàn)畫面。
他單手把她摟抱起來,坐在他身上。
徹底的。
那瞬間,兩人都悶聲。
仿佛緩了一個(gè)世紀(jì)。
他在她耳邊說話:“能受得了嗎?”
許之夏顫巍巍‘嗯’一聲。
之后,許之夏宛若掉進(jìn)海里。
隨浪起,隨波沉。
什么都抓不住。
許之夏感覺自己要死了。
要被淹死了。
她確實(shí)死了一瞬。
又或者是好一會(huì)兒。
但蕭野把她從海里撈起來。
她睜開眼睛。
兩人渾身,都濕漉漉了……
餐桌上,許之夏左手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喝粥。
蕭野坐在對(duì)面,雙臂環(huán)抱胸前,看著。
許之夏看一眼蕭野:“你不吃嗎?”
蕭野:“吃過了?!?
許之夏垂下眼睫,又抬起:“你不吃坐在這里干什么?”
蕭野:“守著你?!?
許之夏眼珠左右徘徊:“守著我干什么?”
蕭野:“怕你不舒服?!?
許之夏低聲否認(rèn):“我沒有不舒服?!?
怕蕭野再說什么混賬話,許之夏瞄到茶幾上一個(gè)禮盒,趕緊岔開話題:“那是什么?”
蕭野:“你的包裹,是一幅畫?!?
現(xiàn)在,許之夏的包裹,都是蕭野開。
許之夏想了想,推斷應(yīng)該是昨天余先生送她的畫,到了。
許之夏看著蕭野:“我想看看?!?
蕭野摸了摸鼻子。
小伎倆。
但他倒是起身,朝茶幾走去。
他小心打開畫,展開,拎著走過來。
許之夏看了看,抬眸,眉眼明朗笑意:“蕭野,如果我的手可以完全好的話,我想跟余先生學(xué)國畫?!?
蕭野頓一下,喉結(jié)滾了滾:“學(xué)!一定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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